“从太医局选拔上来的人才,没能力?你这翰林医官使怕也没多少能力。”
贺医官使汗颜:“陛下……院内尚有多名经验丰富的老医官,个个皆是妙手回春……”
“朕才十一岁!能有什么不治之症?要你们妙手回春?这是在诅咒朕为朽木?”
宋鸣珂怒色乍现,蛮不讲理之余,又流露突如其来的威仪,令对方一时语塞,唯有遵旨。
旁观医官均认定小皇帝被李太医一案所激怒,因而任性妄为。
众人鬼鬼祟祟对视,心下不约而同冒出近似念头——说不准,新君相中了元礼的姿色?
…………
宋鸣珂一出翰林医官院,立马换了笑脸,摆驾回康和宫。
她邀霍家兄弟至书房内,聊了会儿书册,品茶吃点心,悠哉悠哉。
闲谈中,霍锐承问道:“陛下,据闻今年春蒐取消了?”
“目下不宜杀生。等来年,大表哥露一手!”
宋鸣珂笑时不无向往,转头对霍睿言挑眉道:“届时,二表哥可不许装柔弱!”
霍睿言与兄长自幼师从武林高手傅青时,平日总以斯文俊秀的形象示人,从未展示过武功。
若不是宋鸣珂遇刺,他大概抱着“能瞒多久是多久”的心态,一直隐瞒实力。
他笑而未答,霍锐承半开玩笑道:“晏晏若去的话,他自然……”
“哥!”霍睿言急忙打断兄长,“而今的熙明长公主,岂能随口叫唤小名?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这些年,兄长没少拿小表妹逗他。
在家里揶揄几句倒也罢了,而今在深宫之中的小皇帝,是宋鸣珂本人。
若他苦藏的小异念被当面揭穿,脸往哪儿搁?
见他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骤然炸毛,霍锐承忙把糖粉满满的糯米团子推至他手边,赔笑道:“给你给你,都给你。”
霍睿言偏爱各种圆乎乎或毛茸茸的物体,当下心稍软了几分。
宋鸣珂察觉兄弟二人气氛微妙,大度一笑:“表兄妹之间私下叫唤得亲切些,无伤大雅,二表哥不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