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多在我心里出现一次,他和我之间就会更生疏一点,或许在哪天我们观念不和彻底决裂后,发小这层关系也会剥落下来,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匀匀”在我心里却是一切美好的代称,他在我印象里是友好可爱的好友,在伙伴中永远扮演王子一样的角色,也像曲尧那样愿意来替我出头说话,给我送好吃的饼干和水果,安慰我、给我的伤口涂药。
而季匀……
他让曲尧跟他一起,用发小的名义把我拖上了床,合伙侵犯了我。我想到他蒙上我的眼睛,堵住我的嘴,我被弄得昏昏沉沉,不知道他们抓着我做了几回。
到中途我又醒过来,他抱着我,还在夹着我的腿,往我身体里继续射进他的jīng • yè,我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却用有些冰凉的手指摸着我被顶起来的腹部,说什么我的身体好sè • qíng,被she这么多都不溢出来。
阴暗的丛林,潮湿的苔藓,我被藤蔓绑进沼泽中,黏腻的液体淹没了我的口鼻,剥夺了我的呼吸。
我假装我忘掉了,也假装自己不在意那些事了,当傻瓜去和他们冰释前嫌比害怕逃避要简单多了。
他说得没错,我哪都跑不了。
我没有他优秀,没有他那样好的家庭,他的喜欢对我来说都应该是一种荣幸,毕竟我一直在别人的身上找自己的价值。
事到如今,我需要一种更轻松的活法,以使自己不会溺亡在这小小的池子里。
曲尧要把我护在身后,但我挡住了他的手,跟他说不用他管。
我站到了季匀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用力抓住了他的衣领。
季匀没有回避我的眼神,嘴角上扬着,歪了歪脑袋,笑着跟我说:“想像上次一样打我吗?打啊。”
“只有你能发疯吗?”我凑近他的耳朵,压着声音跟他说,“季匀,我也会发疯,不过我不会打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
季匀的笑容慢慢收回去了。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脸。
我心想这也许是个相当傻瓜的主意——
为了不被人摧毁,我先他一步,摧毁了原本的我。
我的鼻尖蹭过了他的脸颊,闻到他身上那种特有的草木止汗剂的香味,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这种味道总在我梦中萦绕不散,把我拖进更深更黑的梦境里。
“你说你喜欢我,是喜欢我的懦弱、被动,无法反抗吗?”我问他,“那到现在,你还会不会想亲我?”
第190章一百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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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匀没有说话,注视着我的黑色的瞳孔像晕开的墨点,我看到他的目光移到了我的嘴唇上,似乎是想给出我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已经在曲尧身上实践过了一次。
还算成功的实践让我有了再进行试验的勇气。
季温哥说,让我去抓住季匀的弱点,从而压制他,不再被迫顺着他的话思考和行动。
我的心脏咚咚地在胸膛里跳着,攥紧了他的领口,在他有进一步的举动前,说:“如果你还想亲我,那你想揉碎我、吃掉我吗?”
就像之前那样,不用管我愿不愿意,他们轻而易举就能把我困在一片黑暗里。
季匀吸了口气,看着我,很轻地叫了我一声“召召”。
他和我的脸靠得这么近,只要他垂下头,就能亲上我的嘴唇,但我们只是这样僵持着。
“余召,我还想亲你,”他抬起眼睑,睫毛又快速扇动了两下,跟我说,“想得要命。”
他对上我的眼睛,像上次一样露出了有些可怜的神情。
我说:“那为什么不亲?”
“我想你主动来亲我。”季匀说,“就像你对季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