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不要生儿子,嗯?”。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并不在意的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冷冷淡淡的气息扑面而来。没有暗里的威压,没有明面的毋庸置疑,但无疑捏住了汉子的蛇窍七寸。
汉子连扁担的绳套都栓上了,刚要挑着粪桶起身,就听见蒋州淡淡的这么一句话,他顿时僵在原地,磨蹭了秒钟,才把扁担从自己肩膀上放下来,随后怯怯的缩到了一边。
畏畏缩缩就是七寸被捏住的表现。
蒋州慢慢走过去。也不在意那转着圈扑动翅膀盘旋,围着粪桶打转,嗡嗡密响的苍蝇。笔直的肩,架上扁担就走。
留下汉子踮着大脚,脖子都要望长了,看着蒋州越走越远的背影,时不时手背抹掉偷偷流出来的眼泪。
“呜呜呜呜呜”。
蒋同志真是个好人。
第7章养伤
这地儿荒,能种粮食的地少的可怜。
汉子负责的这片粮地,东一块西一块的,离粪池隔得有远有近,每次来回的时间都不确定,有长有短,远的十多分钟,近的几分钟就到了。
一挑但值一工分,每天汉子累死从早到晚都得挑上个十分,他们根本不拿他当人用。
蒋州去了许久才回来,因为路上总被人拦住说些闲话,这地方的人喜欢凑热闹,但凡有点消息不一会儿就传的到处都是了。
有比他大的男人腆着脸跟他套热乎,有老婆子做媒的,拉住他问东问西。甚至还有才到他膝盖的毛娃娃找他要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