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州曾经把他捧在过手心里,怎么会……让他受饿受冷……
脑海里自动将他们分成了两个人,这样才不会绝望的活不下去,每回听见张云戚提起那些话,都像是尖锐的针在往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扎,直至心脏满目疮痍,虽然他出生低贱,可他也是有心的,是个知道好与坏的人,与那些死物不同。
江崇州回应了好几声,见单末将身体蜷了回去,眼神也没有放在他身上,便越发的不耐烦了。
“你是瞎了吗?看不见我在这里?”江崇州抬高了他的下颚。
“……”
单末的瞳孔里一片死寂,没有当初等待他回来时,守在门口给他接去大衣时的满心欢喜。
那个时候,单末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脸上有了羞涩的笑,被他抚摸脑袋时会很乖的凑上前一些,若是他茶杯里的水少了,单末发现了也会帮他添满,那时大抵是真心想讨好他。
单末被他掐得疼了,意识逐渐回笼了一些,看见男人的俊脸上满是怒气。
“你看清楚没有?”江崇州问他。
“……”单末的目光从茫然多了一丝畏惧,他小声道,“先,先生……”
听见这两个字,江崇州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你再叫一次。”
“……先生。”
江崇州从来就不是个会特意向谁低头的人,更何况是在单末这种微不足道的人面前,单末不知道哪里触犯了男人的逆鳞,下巴被掐得几乎要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