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张云戚拥抱过单末,便怒意更甚,他剥去了单末的衣服,打开花洒直接将水淋在了单末的身上,一开始的水是冷的,单末被冻得缩在了墙角,就算紧靠着冰冷的瓷砖也不愿再上前一步。
“过来,我给你洗干净。”男人命令道。
单末全身痉挛得仿佛一个濒死之人,他哪里还敢靠过去,此刻潜意识的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浴室的面积再大也能让人一眼望尽,头顶上开了明晃晃的灯光,让他无处可遁。
见他不听话,男人沉着脸,将手里挤满了沐浴液,然后全擦拭在了他的身上,水流已经变得温热了,可单末还是觉得自己很冷,这是从骨子里传来的寒意。
下属送来的盒子里有许多单末曾经见过的东西,男人见他沉默无言,下手便更是残忍了几分。
好冷。
脑海里模糊了自己的意识,就是不想再过的这么痛苦。
除了疼以外,再无其他,单末的脖颈间还残留着一道结痂的伤痕,那是上回江崇州去找他时,他自己刺上去的,尖锐的小刀刺入进皮肤里怎么可能不疼,这些竟也比不上男人给他的十分之一。
本来不会哭了,大抵是恍惚的想到了这几天的阿州,每当他快要适应这种生活时,他都会狠狠的坠落下去,无一例外,仿佛他不配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见单末的眼角溢出来温热的泪,江崇州伸出食指去触碰了一下,是清澈的,尝到唇里是咸苦的味道。
江崇州问,“你哭什么?”
“……”
仿佛是为了弥补刚才的伤害,江崇州吻了吻他的眼睑,道,“你要是听话点,我也会对你好的。”
谎话说的多了,自己都以为这是真话了。
江崇州仍旧觉得自己待单末是不错的,只是这层关系是建立在包养的层面上,而他没有想过,单末到底愿不愿意以包养的关系和他相处。
他花了二十万将单末从嘉夜里带出来,上回给了单末母亲一张银行卡,里面也有十多万,可单是单末给他生的孩子,如果他去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帮他生,花费的钱也不止五十万。
更别说他将单末带回家的那一个月,佣人都没有请,家务和晚餐都是单末精心给他打点好了,而他就给了单末几百块钱的生活费,而后来他把单末养在外面,高频率的过去找人发泄欲火,从未给过单末分文,按市场价来算,这些加起来,单末早就将欠他的都还干净了。
但他哪里会这么以为,还当是单末欠他的,就该这辈子都被他养在外面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