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肖意驰,一副风流渣男做派。
雄性竞争意识被唤醒,俞知年打电话给定期去的高级俱乐部,“半个小时后我会到,让人准备好。”
高级俱乐部的套房内。
事后。
浴室水声哗哗,雾蒙蒙一片,间或可见一道肉色身影背对着浴室门冲澡。
俞知年站在花洒下,闭着眼,任由热水水柱打在脸上、身上。
xìng • shì于他而言只是解决生理需要的行为,他有快感,但仅此而已,并不能从中得到多大的乐趣。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心理阴影,所以他并不热衷此道,甚至可以说是草草了事。
头脑清醒过来,他自嘲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激起胜负欲。
清晨四点。
肖意驰最爱自家的阳台。不大,没种植物,从防盗网看出去,都是高高低低的楼房。老房子,挨得很近,邻居家的动静听得很清楚,例如哪家在骂孩子,哪家在炒菜做饭,哪家在看电视,哪家在打麻将吵闹,却满满的生活烟火气。
总有一天会听腻,但目前,肖意驰很享受这种氛围。
他把有椅背和扶手的那种竹椅搬到阳台上,屈膝坐上去,点一支烟。楼下已经起床的老大爷打开收音机,时断时续的小曲儿飘了上来。
隐隐约约咿咿呀呀的调子在将明未明的晨光中别有一番风情,减轻了失眠的痛苦。
失眠千篇一律,噩梦千变万化。
这次他梦见了他的同行不幸被爆炸波及。
他还记得手里温热软乎的触觉。那是对方暴露在外的肠子。血腥味弥漫,他拼命想给他止血,但周围只有滚滚烟浪和残垣败瓦。
他自己再次有意识时,已在医院。同行身亡。他们前一天晚上还约好今晚喝酒。
长长的烟灰跌落在脚趾上,皮肤刺激让肖意驰骤然回神。
早上,肖意驰来麦阿姨家吃早饭。
饭桌上的早点大变样,不是包子油条白粥,而是煎蛋、牛奶、三明治和烤面包,还有一束开得正艳的玫瑰插在花瓶里。
“阿姨,今天走的是小资情调路线吗?我是不是该回去换个造型?”肖意驰见麦阿姨从厨房出来,笑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