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下,别动。”沈宴淡淡的警告他。
席归渊坚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在沈宴的目光下放开了手,他垂下眼,眼中暗涌的神色复杂,最终化成一片暗黑,幽深不见底的敛在微垂的双眸中。
温热的毛巾贴在脖颈处,一点一点擦拭而过,从脖颈到肩膀,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绷带缠绕过的地方,露出了那片肌肤原本的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席归渊闭上了双眼,沈宴抬眼的一瞬注意到他眉心微皱,如同在忍耐一般。
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时,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仿佛被触碰这片带着旧疤痕的肌肤,比肩头上巨大的伤口还要难以忍耐。
毛巾一点点擦拭而过,血痕褪去,那些深深浅浅的细碎散落的疤痕便露出了全貌。
看清那些痕迹的一瞬,沈宴握着毛巾手骤然收紧,他垂眸看着席归渊的肩窝处,那零零散散一大片的……
齿痕。
从肩膀到脖颈。
沈宴大脑空白了一瞬,下意识的唤他名字:“席归渊。”
“嗯。”
席归渊睁开了双眼,静静注视着他。
对上他的双眸,沈宴回过神来,垂眼掩住眸底神色,语调淡漠:“清理好了。”
沈宴收回手,将那块染血的毛巾随手扔在台面上,转身出了浴室。
却听见席归渊在身后有些哑的声音传来。
“沈宴,别生气……”
沈宴背对着他,无声的笑了一下:“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席上将。”
席归渊竟然也会允许别人这样咬住他的侧颈,咬住的紧靠大动脉的弱点。
痕迹很淡,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
那个时候是席归渊十八?还是二十?
刚分化成Alpha,玩得够疯的。
走出浴室,沈宴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内。
席归渊所谓的喜欢他,也只是在他变成了顶级Omega后的临时起意,在这之前席归渊怎么玩又关他什么事。
沈宴上了楼,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都是那片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