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一如往常,但这句话无论怎么听都有些卖乖的意味。
沈宴没有搭话,他该说什么。
他这几天也没睡好?
没有席归渊的信息素在枕边,他的睡眠的确变浅了,偶尔半夜还会因为信息素的涌动而醒来。
席归渊温热的鼻息全数落在了脖颈间,碎发尖在皮肤上微微战栗,痒得沈宴偏了偏头,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席归渊将怀抱收得更紧,几乎是将他困在怀里无法挣脱。
沈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背:“最近需要处理的事的确有些多了。”
繁忙是不可避免的,沈宴有些想席归渊也是不可避免的,倒也称不上想,只是某些时候会想到他,会想他在做什么,他处理这些事情不知道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感受到沈宴的回应,席归渊微微侧头,额角紧贴沈宴柔软的发,嗅着他衣衫上和信息素混合后淡淡的香味:“回家里住吧……我们的家。”
沈宴没有回应他的话,垂眼目光敛起了眼底的神色,侧头微仰起脸,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下颌线。
一个平静的,点燃信号。
大概是对他不予回答的不满,席归渊今夜过分的强势。
从玄关……到客厅,甚至抱着他,一步,一步,上了楼。
深夜凌晨三点,席归渊接到军机所发来的消息。
染上薄汗的小臂轻抬,虚拟屏在前方展开,幽蓝的光线落在他线条紧绷到了极点的上半身上,肌肉薄而有力,腹肌沿着线条块垒分明。
“怎么了?”沈宴的声音哑而软,清如泉水的嗓音微哑的时候更是格外动人。
他侧头去看虚拟屏的时候席归渊已经将光脑关闭了,沈宴此时视线散乱,也没从那一瞬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不大重要的事,明天再说。”
……
……
天微亮的时候沈宴才睡下,大约睡了一个半小时,紧绷的神经就将他唤醒了。
沈宴有种感觉,今天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但他没想到的是,不同寻常的事已经发生了。
克制着身体的酸痛和腰腹的酸软感,早上一抵达军机所,所有人在讨论的都是,昨晚凌晨洛林夫人伙同顾氏旧党,劫狱将顾清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