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昨天说四十分钟回来开会,楚天恒等来等去没见到人,夜里才打通电话,见面看见他手上的纱布,不由得多问两句。
“没事。”李玄摇头,“雨天路滑,车撞了一下。”
“撞车?!严重吗?”
“严重我还能来?”李玄开了电脑,“更新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好了。”
他看了眼表:“十点会议室过。”
楚天恒颔首,正要出去,行政过来敲了敲门。“玄哥。”她看上去有点尴尬,“门口有人找。”
看见赵绩哲的时候,李玄明白了行政的尴尬由何而来。
除了楚天恒以外,其余员工虽然大都不清楚内情,但自从齐泊原愤而离职,各种揣测,靠谱的,不靠谱的就没有平息过。
李玄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走到楼道尽头,才对跟上来的赵绩哲道:“有事?”
“十九……”赵绩哲怯怯地叫他,“你的伤还好吗?我担心你,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李玄摇头:“不严重,还有别的事吗?”
赵绩哲已经忘了,李玄有多久没有这样平心静气地同他说过话,但这认知并不让赵绩哲欣喜,反而让他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十九。”他连滚带爬地冲上去捉住李玄的手,甚至希望李玄哪怕如昨天一般,说不认识他,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态度,“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错了,我不应该听你养父的话把那个什么硬盘拿去给他,我错了十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玄轻而易举地抽出手来:“没事,你不用这样,不好看,我还要继续在这栋楼工作,丢不起这个人。”
即便说这话时,他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在,像覆盖在冬日松木上的薄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