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白先生”和“李远”。
“愣着干什么?”宋玉风那双含情眼冷静又深邃,黑曜石般的瞳孔深不见底:“按你的要求,人已经清走了,继续。”
这位白先生显然还没过戏瘾,任南野难得会感到局促:“继续什么?”
“你不是来试镜的么?”宋玉风倾身,将那半支雪茄放在烟灰缸边缘,眼神落在任南野微敞的领口:“脱。”
放在衣襟上的手指微颤,但任南野没再解扣子,雕塑般站在原地。
乌云遮月,室内的光线忽明忽灭。
两道视线直直在半空中相碰,任南野仿佛听到“唰”一声,犹如刀锋出鞘的铿锵摩擦,撞出了剑拔弩张的急迫。
“怎么,不会脱?”宋玉风放下二郎腿,站起身。
他缓步朝对面人走近,宋玉风面无表情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股醇厚沉香混杂着高贵的玫瑰香气迎面扑来,猛地攫住了任南野的嗅觉。
他本能地往后退,却一把被宋玉风勾住了腰。
“没关系,”手掌从后腰滑上来,宋玉风作势要解他的衣扣:“我来教你。”
“不用,”慌忙中,任南野反手压住他的手背,两只手僵持在衣襟处,揉乱了微凉腻滑的布料:“我自己来。”
宋玉风与他鼻息相闻,紧紧地盯住他:“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