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话,老子一枪废了你小弟弟。”
他能察觉到物件抵着大腿的那种触感,坚硬、冰凉、沉甸甸的。
操,是真枪。
任南野整个背脊都在冒冷汗,他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我闭嘴,”任南野缩了下腿,赔笑道:“哥们别动怒。”
良久后,短枪才收回去。
任南野缓和着紧张的情绪,面包车大概又绕了两三圈,终于停下。
“下车!”那个嗓音粗狂的男人说。
任南野被一双有力的手掌狠狠推了一下,踉跄地跳下车。
眼睛只能看到丝缕薄光,紧接着任南野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邢谭的声音,“带他上来。”
脚下踩着的是水泥板,鼻腔中充斥着灰尘和泥浆的味道,任南野上了七层楼,走到一片空地上,被黑衣男人拦住。
“给他解开。”邢谭说。
下一瞬,蒙住眼睛的黑布猛地被人一扯,任南野还不太能适应光线,他抬掌挡了挡刺目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