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着人流下楼,走到二三楼之间的中间平台时,祁斯白放缓了脚步,侧头看去,拽了下江逾声的袖子。
他本来还想叫住牧阳成,但牧阳成已经一溜烟跑没了影。
在乱糟糟的人群里挤来挤去,江逾声以为是被人压到了,垂眼一看自己的短袖袖口,看见了一只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青筋若隐若现的手。
他抬眼向这只手的主人看去。
“记不记得这里?”祁斯白笑了下,指指一二层之间、墙面中间的那个大窗台。
那窗台大概是有人定期清理,上面只堆了四五根笔。不知道其中有几根,是今天的考生不小心掉在上面的。
江逾声顺着祁斯白的视线看去,一顿,有点惊讶,“你记得?”
两年前,祁斯白就是在这里,不小心把江逾声带的唯一一根签字笔撞到了那处窗台上。
祁斯白探身端详他的神情,挑眉问:“你这什么表情……记仇啊?”
身后人群不知怎么又前后推搡起来,两人被推了几次,也就跟着人潮继续往前走。
江逾声抬臂帮他挡了一下身后的推挤,笑着看他:“对啊。记得你那天两次撞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