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旭拨开人群挤进来,啐了一口:“放你妈的屁。”
苟二蛋斜起眼睛笑:“陆哥啊,你看看是谁嘴巴脏。”
他装模作样地低头扯了扯女生的制服短裙,拉正粉色的护膝,勾住她的脖颈阴阳怪气地说:“一中就这素质,咱们认倒霉吧,这个小白脸占了你便宜,咱们只能忍气吞声算了。”
细细碎碎的议论灌进耳朵里,事不关己的,隔岸观火的,有人眉飞色舞,有人在笑,像是蚊蝇,嗡嗡嗡,嘤嘤嘤,驱不散,避不开。
刚刚摔倒时的滑稽样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陆荷阳口干,脸颊在着火,连带着身上校服的标志也像烧红的炭,烫着前襟。
他攥紧拳,艰难地抿了抿嘴唇。
“对不起。”
“道什么歉?”陆珣猛地扯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有病?”
陆荷阳踉跄一步,终于站稳了,仍旧说:“是我的错,我道歉。”
“草。”陆珣伸出食指指着陆荷阳的鼻尖,“你自己认了?”
陆荷阳沉默片刻,再抬眼时,平静地直视陆珣:“我的麻烦我自己处理。”
“好,很好。”陆珣冷笑了一声,下颌线绷得很紧,“你知道吗?你溜冰的样子活像一只鹌鹑。”
绊倒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