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诀好气好笑,骂我:“你真用力啊。”
“被你吓飞!”我扯开透明胶把试卷粘好,“我以为你早就蒙头大睡了。”
“是睡了一觉,冻醒了。”林诀今晚换了一身睡衣,还是领口大敞,颜色从米白换成深绿,说好听点像一颗绿宝石,说好笑点像一棵油麦菜。
我朝他手上瞧瞧,齿痕挺明显的,还沾着我的口水。我抽一张纸巾递给他:“下次你换个温和点的方式出现。”
林诀擦擦,把纸巾丢进垃圾篓,随后招呼不打把我连人带椅子搬起来往后移。
我才刚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答题,我惊道:“干嘛?”
他放下椅子,继而把我打横一抱:“坐我身上写。”
我无语,这他妈哪儿还写得进去?我扔了笔,又被林诀伸长胳膊捡回来塞进我手里,嘴唇亲在我耳朵后面的皮肤上,痒得要命,他说:“写,乖一点。”
我瞟了眼闹钟,半夜十一点五十五。如果没有林咬金,我此刻应该已经在结尾作文了。
爷爷如雷的鼾声从隔壁传来,震得墙要塌。
我压低声:“你是不是在耍酒疯啊?”
林诀被我问笑,温热的呼吸全都拂在我脖颈上。他两只手臂交叠着勒住我的腰,抱得死紧,咬我脖子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嘴下留情......混账油麦菜,我被咬得浑身一僵,过电般迅速浮起一层层鸡皮疙瘩,喉咙一滚,也冒出一声“嘶”。
林诀很快就松开牙齿,闷哼着轻轻笑,心情很愉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