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我又说,“而且暖气坏了,冷。”
“叫人修了吗?”周飞羽问,“没有我叫公司的后勤过来。”
我曾经纠结过,那晚之后,我到底要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周飞羽。
比如,我可以和他开些低俗玩笑,询问他惯常采用怎样的姿势,是否在床上能够满足自己的另一半。
或者,我可以向他挑衅,说自己和他的未婚夫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元旦新年,我们抵死缠绵欲仙欲死。
再或者,我应该心怀愧疚连夜跑路,毕竟我绿了周总,不过我觉得他好像也不缺这一顶绿帽。
但实际上,我就只是泡了一壶热茶。
“你腰怎么了?”他见我走路姿势奇特,问道。
我自然不会二百五到和他说实情,便随口说道:“睡觉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可你的床是双人床。”他显然不信。
“双人床也可以的。”我回他,“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床有多宽,我就可以滚多远。”
他看着我笑起来。
我看愣了。
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长在我的审美上。
罗安那种,五官精致到好像古代雕像的容貌,美是美,但我就当是欣赏一件艺术品。
而周飞羽一笑,我骨头都酥了。
“快把饭吃了吧,再放就凉了。”
我其实有一些忐忑,生怕他发现我衣服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满身的吻痕和指印在第二天慢慢从暧昧的红色转为暗红又变成青紫。
我到现在都不敢洗澡,也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那已经不是用惨字可以形容的了。
是相当惨。
我从塑料袋里掏出我点的皮蛋瘦肉粥和白灼菜心。
外面气温太冷,它们已经凉了,于是我拿去微波炉重新加热。
“你吃了没?”终归是不好意思吃独食,我问坐在我沙发上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的周总。
“和客户吃完过来的。”周总翘起二郎腿看我忙活。
我站在微波炉前等待:“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