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在他双手在空中挥动的时候,主动牵起了他。他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连眉头也舒展了。
我对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默默地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怀恩发了好几条信息过来,点开一看,都是阿黄在狗公园自由奔跑的录像。
最后一个录像,是阿黄叼着球立着耳朵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调小了声音,把喇叭放在耳边,发现那个视频的背景音是怀恩在问阿黄:“Henry,whereisEric?”
我又重新看了几遍那段视频,小狗子本来兴高采烈地叼着球在沙地上跑,结果屏幕后的主人一提到我的名字,他就开始四处张望。
唉。
我好想阿黄。
我单手打字,回复怀恩:“想你们了。”
屏幕上出现了表示对方正在输入的三个点,很快他回复我:“和律师谈过了吗?”
“上午谈了。”我只有一只大拇指可以用,所以打得很慢,“结果还挺乐观。”
“那太好了,我说过,你一定会没事的。”怀恩回我的话看起来信心满满。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边还牵着周飞羽的手,但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情绪稳定地和怀恩聊着没营养的废话,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话题而欢欣雀跃。
我变了。
怀恩说他要去训练了。
我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拔起来,却发现周飞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不知道他低头看着我对着手机傻笑了多久。
呃……场面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不过我很快稳住了阵脚,朝他客气地笑了笑。
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我可能会给他解释些什么,但说实在的,现在他又不是我的谁,我做什么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周飞羽见我没有说话的意思,似乎把已经挤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