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走吗?”周飞羽扯着他的脚把他从车厢里拖出来。
“可以。”他打着舌头靠在车架上定了定神,口齿含混但逻辑清晰,“啊……我的酒量怎么退化了我怎么一杯就倒了!”
“可能是老了。”我说,“年纪大了就这样。”
“我没老!”罗安在深夜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吼亮了一排感应灯,“一定前段时间是上班上的!”
“你小点声!”周飞羽吼他,“直到现在几点了吗?”
罗安委屈地撅起嘴。
我们怕他发疯把保安招来,连忙给他系上围巾顺便挡住他的嘴,一左一右地架着这个灵肉分离的醉鬼往家拖。
“慢点慢点……我自己能走……”他的声音被闷在围巾下。
但谁会管一个醉鬼的意见?反正我是没管。
好在他有了意识之后知道配合了,我轻松了很多,即使是这样,回到家的时候最里层的秋衣也湿了。
一到家,罗安就又瘫倒了。
醉鬼的讨厌之处就在于,你很难分辨他哪个时候是清醒的,哪个时候是混沌的,他的所有行为也都随之变得不可控起来。
我看着周飞羽脱了外套,把罗安身上的外衣扒了,把他扛回了房。
“小悦,最后再麻烦你个事情。”他恳切地叫住准备回屋休息的我,“能不能来帮我看一下他?我去快速地洗个澡。”
我猜他是害怕罗安突然呕吐之类的造成窒息,毕竟这种案例屡见不鲜,甚至我大学时一个要好的同学的表哥也是大过年的时候这么遭遇不幸的。
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凉了。
每次看到那种新闻我总是虎躯一震,我可惜命了,这种新闻看多了,我连酒都不怎么敢碰,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