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ke被我整得脸色一会儿一变,我哈哈大笑伸手去挠他的痒。
我俩闹了一阵,终于以我的体力不支求饶而告终。
“你的车来了,快去,回家吧。”
为了陪我,他已经错过了一班车。
“那我走了,你别下错站。”他冲我挥挥手,依依不舍的。
“行啦,我就下错了一次被你记一辈子。”我不满地把他推走。
他一步三回头,地铁开走的时候还站在车门处隔着车窗和我招手告别。
这小孩子。
天天告别天天见面,却天天搞这一出依依不舍的戏码。
我仿佛回到了中学时期和同学一起上下学的时光。
嘴角带着我自己过了好久才察觉到的笑容,我走进了属于我的那一班地铁。
我以为我能睡到自然醒。
但是在鸡还没醒的时候,房门就被罗安撞开了。
“崔!崔!起床啦!再不出发来不及啦!”他就像一只尖叫鸡。
我掀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滚。”
什么人会用休息日去几百公里以外的野外露营徒步?
反正不是我。
“可是昨晚你都答应了。”罗安不屈不挠,居然爬上了床骑在我身上折腾。
我是翻不了身,我但凡要是翻得了身肯定把他扔到地上。
“我没答应!”我被他吵得睡意全无,一肚子邪火,“是你自己犯病非要拉上我。”
“我好不容易才订到的房间!排了一个多月队呢!”罗安隔着被子抱住我,“崔你最好了,你就陪我去这一次嘛,就一次,我保证,你可以上车再接着睡呀。”
我还是被他从床上薅了起来。
以前看过人说,生活就像qiáng • jiān,无法反抗,只能被迫享受。
我现在要更正一下,生活比不上罗安。
他比生活烦人太多了。
“你咋不叫怀恩跟你去?”我坐在车上还在怒火中烧,冲口而出,“我看他闲得很呢。”
“小悦,”开车的周飞羽出声警告我,“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根能量棒?”
“你怎么知道他闲?你们现在还有联系?”罗安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