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到楼下了。”怀恩替我披上外衣。
我听到了吵杂的鸣笛声。
“我没事。”我无力地说着。
我知道这话被现在的我说出来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除了能自如行走沟通,但在普通人听来,我说的话句句惊悚,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起码不是脑子没事。
“没关系,就当去检查一下身体。别怕。”罗安一改平时的轻快模样,面色凝重地把我亲手送上了医务人员抬进来的担架,“总要让那帮混蛋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他们会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他说的“混蛋”指谁,但我觉得他和我想的肯定是两码事。
我看向周飞羽,他向我投来的目光写满了担忧,但嘴上还是说着:“别怕。我在。”
我就这么被一群人呼啦啦地围着抬到了担架上。被捆住身体,在左右两排医护人员的注视下一路被送往医院,兴师动众地进行着各项检查。
本来没什么事,但检查时间冗长,愣是给我饿到头晕,渴到说不出话。
最后居然还被医生强留下住了院。
我本来是真的很受打击,精神萎靡不振,但身体状态还算不错。可自从被迫换上了病号服,我就觉得我身体开始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连脖子旋转的角度都变小了。
莫不是……
我违反自然规律,践踏宇宙准则,终于那个传说中的宇宙审判官发现准备将我的印记抹除,所以大限将至?
我躺在单人间病房里,猜测了一下这次之后可能收到的天价医药费账单,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顾虑全都是无病shen • yin。
来到了陌生的世界不说,坚持活了这么久,后知后觉地发现也就罢了,到现在居然要继承真实的巨额债务。
对了……这个世界的我去哪了?
我来了,他去哪了?
不会……还在这里吧……
我一想到这个世界可能会有两个“我”的可能性,忍不住再一次汗毛倒竖。
“崔……我苦命的崔啊……”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罗安哭天抢地地冲了进来,扑到了我床边连连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