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理罗安,他一开始还若无其事地给我布菜照顾我,但后来发现我对他给我夹的菜照单全收,专心吃饭却完全不和他语言交流的时候,心态有点崩了。
“崔,我错了。”饭后,他找了个机会可怜巴巴地把我拉到一边。
我不理他,专心刷手机。
“崔……”他忽然发病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我的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不是。”我抬了抬眼皮,“我是尊敬你。毕竟你现在’又’是我的老板了。”
我故意把“又”咬得很重,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以前那个manager告诉我,天下的老板都是一个样,可他没告诉我,老板也可以兜兜转转到头来是同一个人。”
他这招未免太狠了。
明面上帮我扩大了事业版图,实际上我却多了一道枷锁。
虽说我要真把店干黄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他手里握着产权,一个店黄了,再换一家租就是了,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但我却不是个轻言放弃的性格。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这招到底是害我还是爱我。
但我就是莫名不爽不爽被他算计。
罗安被我说得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说来听听?”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咱们……去结个婚。”他说着说着就眉飞色舞起来,“我过户手续还没办完,要是我们的速度比较快的话那算是我们的共有财产了!怎么样?”
共有财产?
当我傻吗?
那我这辈子不都摆脱不了他这个shǎ • bī老板了?
我用一种“你有病”的表情看着他期待的脸,随后喊起来:“老周!怀恩!谁有空来把Andrew拖走!他吵到我休息了!”
“怎么你们吵架了?”周飞羽后来悄悄问我,“早知道就不该把你们两个单独留在家里。”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吧。”我找了部视频网站首页推荐的无脑电视剧放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看。
周飞羽表现出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