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在争执不下。
那个中年男人甚至发出了威胁:“没有人想因为你的偏执惹上疯子。我们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把这个烫手山芋送走。把人弄来是你自己的决定,如果出了岔子,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主人肯帮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不识抬举。”
我眼见着Alex眼神变了又变,终于默默地放下了枪:“知道了,我把人弄走,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收起枪,朝我走来。
“去哪?”中年男人问,显然还不太放心。
Alex捏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力气很大,疼得我龇牙咧嘴:“不用你们操心。”
“你确定?”男人又问。
“保证你们是干净的。”Alex阴着脸,扯着我往外走。
我余光看到那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即有几个手下跟了出来。
我被他们带上了一辆越野车。
车辆行驶下了一座山头,上了高速,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就位于距离家不过几十公里的地方。
我两边的座位上都坐着人,挤得我只能尽量缩减自己的体积,也便于我一路观察路牌我心里还怀有一丝希望,希望他们大发善心,能慷慨地把我送回去。
不送回去也行,给我扔路边也行,都行。
只要放过我。
但我看着前方路牌上的指引,我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Alex坐在副驾驶上,毫无忌惮地摆弄着手里的枪。
车厢里一路安静至极,只有车辆在高速行驶时发出的风噪。
我知道很徒劳,但还是尽量一路多记一些路牌起码知道方位也可能会有些用处。
眼看着车辆距离城区越来越远,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忽然开口:“你很紧张?”
他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在问谁,也没人回答。
直到他回头,用锐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啊?你问我?”我下意识地开口。
“不然呢?”他又转过头去。
真的有病。
这能叫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