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买了,马上就吃晚饭了。”我和他说。
“嗯,我就看看。”他应了一声,又看到我身边的两个男人,几乎是跳了一步,立刻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刺猬。
我对此深感无奈。
与我相反,周飞羽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面带浅笑,一举一动周到细致,保持着极佳的距离,礼貌又温和,甚至称得上纵容,直到后来我忍不住私下问他,他才告诉我原由。
“我以前只能隐约推测,可直到看到他,我才发现你为了我委屈了自己多少。”周飞羽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多少有些脆弱,“我曾经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但现在发现,还远远不够。我从来没想到你原本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话说得肉麻,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其实他何尝不是如此。从我们初相见时的精明强干,到现在收敛起了一身锋芒。
所谓命运叵测,大抵如此。我们都会因为种种因果,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回去的后半程我执意换到了后排,坐在了崔馨悦和周飞羽之间。
这才让车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你腿还疼不疼?”他不再浑身是刺,反而关心起我来,“老这么坐着会肿,你把腿放在我腿上搭着吧,会好一些。”
我知道他这么体贴,一开始只是源于幼年时对于父母行为的效仿。我自然没有和自己客套的理由,便由着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