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当机立断从睡衣兜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机。
他憋着一肚子火不敢吭声,恨得直将铁壳往手心砸。
开机界面应景地闪了几下,才滋滋没两声,又陷入了一团漆黑。
江彧总算想起两周前,他的手机被人丢进鱼缸里,给泡坏了。
他只能拉过门口鞋架,顺势挡上了门板,转身准备去找座机。
就在往客厅迈出第一步的瞬间——
锁舌“咔哒”一声,动了。
后背的鸡皮疙瘩浮了起来,江彧表情剧变。
还不等他反应,门顷刻就从外推开了。
门吸被撞得直接移位,架子上的鞋劈头盖脸往下砸,最下方的钢管被外力折成两截。
手边的凳子摔成了一道有形的绊索,似乎还想为屋子的主人制造机会。
可那人慢悠悠抬起脚,白球鞋越过椅背,侵入了狭窄逼仄的房间。
江彧一口气还来不及喘,就被迎头一棍打得头晕目眩,直接眼冒金星瘫在了那人脚下。
他的后脑勺不重地磕在地毯上,鼻头一酸,一阵湿热流到了嘴里。
门追着那双白色的球鞋虚掩上了。
一双修长的、每根手指都戴有宝石戒指的手移到自己眼前,左右晃了晃。
“晚上好,我来了哦,大叔,喂——喂?还活着吗?”
很年轻的声音。
对方的耳坠像是某种上好的紫宝石,质地醇厚,一晃间竟闪得他双眸刺痛。
那人的脸在蒙眬间看不清,但下巴的轮廓特别精致——这个人是连环shā • rén狂什么的吗?还是精神异常的犯罪者?
江彧有些搞不明白了,嗓音听上去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