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地下车库的骚乱得到了平息,其结果就是昏迷不醒的裘世焕被扛走,跟扛着一捆马铃薯一样被带离地下车库。
就在他们越走越远,身影彻底消失在车库出口时,被迫蹲伏在越野车后方,屏息凝神的江彧终于克制不住骂出了声。
如果不是久屋拼了命把他拉回来,他恐怕真的会第一个冲上前去。
江彧想骂那个看不清脸的家伙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这家伙油嘴滑舌,最不可饶恕的是他未经允许带走自己的男孩,而且屡次三番。
每次,只要有在的场合,总没有好事发生。
“冷静点,江先生。”久屋实在不敢放开他的胳膊,“你最好深呼吸,调整一下心态。太受情绪支配的冲动很可能杀死你。”
“我知道自己必须冷静,谢谢。我已经深呼吸过好几回了。但现在不是调整心态的问题。”
江彧不留情面地拍开律师的手,起身跟了上去。
“如果我真的在他们扭打的时候冲出去,那家伙会第一个拧断我的脖子。我见过他对世焕用的那些伎俩,狡猾又高效,他的专业素质不容置疑。若不是稍加收敛,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
“什么专业素质?”久屋律师有些哑然,“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