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没管庄严伸在半空的手,没接,也没说话。
他们这边动静很小,奈何庄严和楚沉本身就是这些学生茶余饭后偶尔提及的八卦对象,何况自从“背着做下蹲”事件后,两人为了方文淇当着袁大头的面大打出手的事儿就在全校传开了,因此周围不少人明里暗里关注着他们这桌的境况。
一有动作就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
庄严并不介意楚沉的冷漠,独角戏他也能唱得津津有味:“不好意思白喝啊?那行……”他把目光放在楚沉碗底的大包子上。
“你请我吃包子,我请你喝牛奶。”
说着不待人回应,三下五除二拆开吸管插上,把牛奶放楚沉手里,接着眼疾手快地把包子顺走了。
生怕怕人反悔似的,他二话不说直接咬了一口。
操……又糙又软。
庄严缓缓吞下,咬一大口也没尝到肉味儿,但他有些惊讶,不知是不是舌头被红油荼毒得太厉害了,竟觉得这明显偷空减料的包子挺好吃。
楚沉有点生气,这包子他本来留着,打算下午再吃。他闷闷地盯着手里的牛奶,呼吸都重了不少,搭在腿上的另一只手轻轻蜷成拳。
“这包子什么馅儿?闻着有肉味儿,咬着又什么都没有。”庄严边啃边问。
“老鼠肉。”楚沉瞪他。
楚沉长得很好,戴着鸭舌帽显得他这个人很酷。帽檐下的皮肤白净到反光,他的双眼皮很浅,眼皮也薄,鼻梁上的红痣冒着细密的薄汗,又使他的轮廓柔和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