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唐羽,你们自己通过比拼,决出个胜负来,”他说,“比什么你们自己决定,猜拳也好,掰手腕也好,你们觉得公平就可以。”
在沉默里,厉子碣先开口道,“比站台阶吧。”
站台阶是国护队入队训练的第一项基本功,就是空出半个脚位、用前脚掌悬空站在台阶上,通过计时,来来锻炼形体和毅力的一种训练方式。
他侧目过去看唐羽,“你呢,可以吗?”
“……可以。”唐羽大声说,“我接受厉子碣的提议。”
教练看他们达成一致,也点点头,鸣哨示意队伍其他人向台阶的方向转移观战。
通往主席台的一排大阶梯,足足有十五六级,他们训练时往往都站在最低的一二层上。
“厉子碣,唐羽!”
“到!”
“到!”
“你们二人,各自站在一级台阶上,互不干扰,在站姿标准的情况下,谁坚持的时间更长,谁就在比拼中获胜。”
“是!”二人齐声说。
“……获胜的人,获得这次选调生的独家推举名额。”
教官看他俩都绷着劲,就不再废话,直接让他们去准备。
厉子碣没有站在一二级台阶上,而是往上走,走到了最顶上。
唐羽见状,也三两步跨上去,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你最好拿出全部本事,厉子,”唐羽说,“别让我。”
“你想得美,”厉子碣说,“谁愿意让?”
说完,他们各自站在台阶的最顶端,脊背挺直,双手紧紧贴着裤缝,谁也不对谁服输。
一声哨响!
教官摁了秒表计时。
五分钟后。
厉子碣和唐羽的脑门都被汗浸湿了。
傍晚的日光并不烈,但日头西斜,非常刺目。然而他们一闭眼就容易失重,紧接着重心一歪倒下去。二人都强撑着皱紧眉眼。
教练掐着秒表,看向上方。
八分钟。
唐羽忍不住呲着牙擦了把汗。厉子碣的身子在夕阳里晃了晃,又重新挺直,扎根一样定在了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