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下,端着茶盅的手顿在半空中。他看了看厉子碣轮廓深美的脸,缓缓在他眼前蹲下说,“凭你不喜欢女的。”他可是亲眼看到厉子碣把同事赶走了。
“不喜欢女的,就会喜欢你?”厉子碣无奈摇摇头,“你要是能打动我一秒,我的卡给你刷爆。如果不能,赶紧走人,别烦我。”
他背过身去翘起腿,又去茶几上端酒。
一着急,手直接戳进了酒杯里,厉子碣就胡乱甩了甩。
这时,还蹲在脚边的男人凑上来,讨好地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
厉子碣瞳孔收缩,另一只手掐着服务生的脖子把人拎上来,在看清他的脸的瞬间,厉子碣猛地把手抽走,“……滚。”
赶走了男服务生,他摊开四肢躺在沙发靠背上放空。密直的睫毛阴影落在颧骨上,好像密林里高古的树站在满月下。
刚刚那一刹,男孩凑上来,他才看清了那人的脸:竟也是舒眉舒目,骨骼单薄,恰似梦中故人。
厉子碣差点忍不住去扳他的下巴,想用极端的力量和手法,就这样把他弄哭。
但被陌生人含住手指尖的感觉实在太毛骨悚然,那一瞬他彻底清醒了梦就是梦,雨暗灯暖,薄暮微轮。梦中人永远不会来到你面前,像坍塌的神明终是神明,不会轻易委身凡人。
厉子碣没坐一会儿,短发美女就来了,笑嘻嘻走过来,“帅哥脾气好大啊。听说人都被你赶走了?”
“那个男孩是我们这的销冠,怎么你了,惹你生气?”露露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