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点点头。点完头又觉得,他意有其他所指。
“我不懂。”宋玉直说,“疼不就单纯是一种感觉吗?还有什么?”
“是,疼确实是一种感官知觉。但很多时候,又可以转化成别的知觉,”老板说,“比如说快感,或者羞耻和卸防。”
“很多圈子里的人来找我,也有很多单纯喜欢纹身的人来。理论上讲,这些人潜意识里或多或少对疼痛有种迷恋。这没有对或者错,只是潜意识的选择。
“就像爱抽烟和喝酒一样?”宋玉说。
“是吧,可以这么理解,”老板转头看向余越,“喂,臭鱼,不是说只是同事吗?”
余越说,“还不是你起的头,人家问问还不行?”
这时,宋玉思考了半天,突然问,“那有没有可能,有的人其实不是喜欢被弄疼?”
“……而是嫉妒和渴望弄疼他的人身上那种……怎么说,力量?”
厉子碣吃完牛肉面出了一头的汗。
这一趟活没出发多久就到了午饭时间。其实没人说饿,但又怕现在不吃,会耽误下午的行程节奏,所以全部都停车在路边吃饭。
李九的车就在旁边,他没下车。
厉子碣踩着横梁上去喊人,“九哥,毛巾借我用用,”他说,“擦个头。”
“自己上来拿,”李九头也不回,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啃馍,那专注度让厉子碣不得不怀疑他是在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