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吧，哥哥。”厉子碣说。
“这是什么啊？”宋玉扫了一眼说。
厉子碣用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像当年的高中生对年长的恋人撒娇一样，柔声说，“是我的公司。”
“等哥哥的病好了，来我的公司上班吧。”厉子碣问，“好不好？别那么辛苦了。”
宋玉拿过他的手机，放大看了看那张执照，无声地躺回软枕上说，“……让我想想。”
临走前，厉子碣把助理的电话留给宋玉，“最近有点忙，会有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要是给我打不通你就打这个。”
宋玉点点头。
新公司刚成立，厉子碣感觉很自豪，很多原本推给周锆做的事他也愿意自己去跑。
他原本看好的办公室在别的商业区。
看完还没来得及签，就得知公司大楼那儿碰巧有一间房的租期到了。厉子碣下来后特意去看了看，那原本也是公司，有很多现成的办公用品，区域的大小也合适，最重要的是方便。
他看完就直接签下了。
自己做老板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厉子碣坐在转椅上，把自己蹬出去，四处转着看。他看着空荡荡的格子间想，这就像玩基建游戏，亲眼看着一切从无到有，总是成就感十足。
办公的地方搞定了。
厉子碣离开大楼后，心情愉快，路过商场难得进去逛了一圈，给自己买了几套正装备着。又想起宋玉，他转身朝珠宝区走去。
宋玉开门时也有点惊讶，“今天这么早吗？”
厉子碣在看到他那一眼就憋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啊厉子。”宋玉疑惑道。
他自下而上打量站在面前的厉子，突然西装革履的，让人不适应。
宋玉想，怎么有人像他这样，越是裹得严实越是更露骨？
合身的灰西装，丰沛的骨量，优越的个子。
衣装原本是为遮蔽欲望，到他身上却反过来，愈演愈烈了，像精美包装昭示着内里的礼物多昂贵，价千金。
宋玉饶有兴趣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轻轻扯着领带把厉子拉过来，近到贴面，几乎和接吻差不多时，才说，“什么意思，搞得这么隆重的。”
“穿成这样，该不会要求婚吧。”宋玉故作惊讶一捂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