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多冷硬一个人,从来没有这样颓唐的时刻。
只有唐羽能把他逼入这样的绝境。
蘅宁软塌塌撑着膝头,趴在前案上。
唐羽大气不敢出,半天才去摇了摇他的肩,“舅舅?你晕车了吗?”
蘅宁趴着缓了一会儿,起身看见外面街上有还在营业的药店,冷冷道,“等我两分钟。”
说着,他摔门下车了。
留唐羽一个人在车上莫名其妙。
和蘅宁发生关系后,他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上次婚宴后他喝得有点多,路边一排黑压压的婚车长得都一样,不知道怎么就上错了蘅宁的车。他们的关系原本就没缓和,上车后,借着酒劲唐羽又和蘅宁吵起来。蘅宁没辙,到了酒店就开了间房把他丢进去,自己先离开了。
晚上蘅宁不放心唐羽,想着来看看他,两个人就做了。唐羽主动的,事后却不认账。
这种事谁能认呢?
谁又敢呢。
戒指的事,说没动私心也是假的。
那对戒原本是蘅宁买给唐羽订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