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思齐四下看了看，皱起眉，心想，“布局有改动，和当时小厉发来的照片上不太一样。”
没一会儿，又上来一群人。
两侧的包厢门陆续打开，宾客们纷纷撩起袖子，门口的保安用紫光手电一照，验证之前盖在皮肤上去的图案。
游思齐和老张都愣了住了，没想到会有这一重。
“应该是荧光印，我在酒吧见过。”他小声说。
“怎么办？”
游思齐想了想，咬牙说，“……画。”
他指了下保安的方向，老张立刻明白了，去正在安检的队列附近绕了绕，把验证图案看得差不离，默记心中。
他们去了趟洗手间，躲进杂物间里，果然找到很多保洁阿姨用的洗涤用品。
“什么图案？”游思齐掏出一把大厅里摸来的牙签说。
同事说，“紫荆花，边上多了三个字母，有笔吗，我给你画在手心上。”
游思齐想起之前看过的恒天老板的资料，之前在澳门做连锁酒店生意发家，紫荆花的确对得上；至于字母……应该是名字缩写吧。
“不用，你直接画在我手腕上，”游思齐坐在马桶盖上，仰起头面无表情提起一瓶84消毒液，往牙签的尖头上一淋，道，“没找到别的，凑合用吧。”
他把手腕露出来，让同事握在手里画。
老张来禁毒大队前在稽查科做过人物画像，过目不忘，绘画功底也要，画个小花绰绰由有余。
只是，用84……虽然用量不大，但那皮肤不也会被腐蚀吗？
老张几度要下笔，看着游思齐细窄的小手腕，都有点不忍心，“这能行吗？”
“当然，你画你的。”游警官面无表情道，“过氧化氢的氧化效果在紫光灯下也可以照出荧光，足够以假乱真了。”
同事点点头，抬头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清除杂念，之后捏起游思齐的手，沾着消毒液开始作画。
二人屏息半分多钟，一朵小小的紫荆花出现在游思齐皮肤上。
“字母呢？”游思齐扫了一眼说。
“等一下，”同事又沾了点消毒液，去写那三个大写字母。
“……好了。”
画完他擦了擦汗，去看游思齐。
那块皮肤都被有腐蚀性的液体烧红了。
但游警官的表情始终没变过，像感觉不到一样。
“不错。你坐到我这来，换我给你画。”他说。
五分钟左右。二人从洗手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