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岩拿他没办法，只能无奈地重复，“……先乖一下。”
“不乖。”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谢星和忽然笑了一声，“裴岩，你到底想让我乖还是不乖？”
“我……我不是真的想让你乖，我喜欢你不乖，很喜欢……”
裴岩说到一半又意识到这样说好像容易让谢星和误会自己更喜欢以前的他，连忙又找补道：“也不是，不是很喜欢不乖，你乖我也很喜欢，我……”
裴岩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话都说不清楚，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谢星和片刻，忽然抬手把他紧紧地按进自己怀里，手臂极其用力地勒着他的背，在他耳边沉声说：“做你自己，谢星和，不要听我的，就做你自己。”
“那我要和你一起去。”谢星和说。
“好，一起去。”
之后两个人沉默地洗完澡，沉默地吹头发，沉默地躺进被窝里。
谢星和背对着裴岩，看起来一句话都不打算和他说。
裴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主动到自己怀里来，只好凑过去轻轻叫道：“星和？”
谢星和没反应。
裴岩撑起胳膊看他，谢星和睁着眼，对上他的目光后直接偏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裴岩太久没和他吵过架，有些无措地说：“好好的怎么生气了？我都让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