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岩注视着谢星和的双眼,里面的笑意好像都在帮谢星和证明他确实没什么烦恼。
裴岩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就是只傻狗,你非觉得它聪明,走吧,吃饭去。”
第五次治疗后,谢星和又开始失眠,并且走神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裴岩单独和颜医生聊了一会儿,听从他的建议暂停了治疗。
裴岩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我会把他每天的情况告诉您,您再决定什么时候继续治疗。”
颜起欲言又止,裴岩说:“颜医生,有什么话您直说就行。”
颜起看着他的眼睛,“裴先生,你好像比星和本人更希望他接受治疗。”
裴岩愣了半晌,低下头捏捏眉心,“我……我希望他能尽快把病治好,不然他一直这样……会很痛苦。”
“你现在看起来也有些痛苦。”颜起说。
裴岩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半晌才抬起头看向颜起,艰难地承认道:“对,因为我很自私,他的病治不好我会痛苦,他的病治好了我也会痛苦。”
裴岩顿了顿,嗓音变得有些低哑,“……因为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就是个疯子,我不想失去他……颜医生,我是不是也是个疯子?”
颜起沉默地与裴岩对视了半晌才开口说:“你最近一直太紧张了,可以做一次简单的心理疏导。”
裴岩机械地点点头,“好。”
裴岩回到家后会在每天晚上把一天的情况告诉颜医生。
谢星和弹完钢琴在书房找到他,“在工作?”
裴岩摇了摇头,合上电脑朝他招手,“过来我抱抱。”
谢星和走到他身边,裴岩伸手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星星,你不打算再去店里弹琴了吗?”
“不了,”谢星和说,“没意思,还不如弹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