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嘲笑陈老头有眼无珠,白白浪费了这么个软肋明显的人才。接着又不屑于周成的愚蠢,认为茹儿不死,此子不堪大用。
“若我是那周成的朋友,必替他结果了这女孩儿的性命。”
陈沐靠在殷寻温软的大腿上,手指来回摩挲着她凝脂般细滑的肌肤。他眼神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让人心颤的森寒。
从那时起,殷寻就清楚地知道,无论这人对她有多么宠爱,在他的大道面前,自己永远不值一提。
而那唯一萌动的初恋心事,也在这一刻,被她悄无声息地捻碎了。
殷寻搅了衣带在指尖揉搓,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把陈玉瑶的要求说了一遍。
她撇着嘴,鼻子微微抽动,左脚状似无意的蹭着地面――这些都是茹儿紧张时常见的小动作。
周成听完,英挺的眉微微蹙起,有些迟疑地说:
“这可有些难办……那簪子入库时我曾亲自点过,乃是一件低阶法器。小姐尚未引气入体,拿之根本无用。
“况且这簪子送来的时候,正和其他几样首饰一起放在红檀木的妆匣里,想来应是老爷给小姐准备的嫁妆之一。如今这样冒失的拿出来,怕是有些不妥啊……要不,我先去问问老爷的意思?”
陈玉瑶既然差茹儿来办这事,必定是先在陈老头那儿碰了钉子。况且周成只知道红檀木一般用来装点嫁妆,却不知这嫁妆的归属不是陈玉瑶,而是东府里即将出嫁的表小姐。
所以明面儿上的讨要是万万行不通的。
大黑脸,对不住了,今天这库房她非进不可。
殷寻垂下眼帘,拉住周成的袖子,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呜……要是老爷能答应,小姐早把簪子要来了,又哪会来为难我呢?呜呜……茹儿也不想二叔为难,可这簪子要是拿不回去,小姐一定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