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推门而入,恭敬低首拱手。
“臣在。”
“送尉缭走。”
“唯。”
“送到会稽。”
不反光的地砖上,一张老脸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一晃而过。
他又赢了。
有赵高保护,他可高枕无忧矣。
会稽距离咸阳极远,直线距离在两千七百里左右,行路则有万里之遥。
在秦朝这个人均生活范围,只在一个村落的时代。
行万里路,是一件极为困难,且有生命危险的事情。
但赵高听到始皇帝的命令,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低着头,拱着手。
“唯。”
赵高的应声和先前相比,没有增添诧异,不满等情绪,就像是按了一下重播键。
“谢陛下,老臣告退。”
尉缭随着赵高去了。
始皇帝重拾毛笔,悬在盖聂新展开的奏章上,久久未做批示。
“长安君曾说,有些人的心,捂不热。”
盖聂冷硬着脸,有意说道。
“聒噪!”
始皇帝不留情面,大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