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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40(2 / 3)

那个男人高声尖叫:“疼疼疼……”

王隽又是一阵用力,笑道:“疼?拿酒瓶指女人吆五喝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

“你……”

王隽手一按,那个人的肩膀挨着地,又是大叫:“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甲方的吗?还有你们,都是死的吗?起来!”

他的人清醒的只有一个,可见他被这么对待的架势,怯怯地站在一旁。

季烟忙小声说:“别闹太难看。”

王隽看了看她,半晌,放开那瘦子,起身,盯着那瘦子眯起眼睛看了些会,半晌,他从脑海中找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似笑非笑:“你跟赵文景这么久了,就学会了这点本事,骗人喝酒签合同?”

听到自己老板的名字,那瘦子吓得一哆嗦,但又确实记不起见过这人:“你唬人的吧。”

王隽拿出手机,找出一个电话号码,笑笑地看着他:“要我打过去吗?”

瘦子看着那串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更是瞧见了这人和自家老板的最近通话记录就在上个月,他瞬间就酒醒了,笑呵呵地说:“都是误会,误会。”

王隽淡声问:“误会?”

“苍天作证,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那合同?”

“早就签好了,这就给您。”

说完,那瘦子一半摔一半踉跄地朝沙发走去,中间嫌躺着的人碍事,还踹了一脚,然后拿着合同回来双手递给王隽。

王隽匆匆扫了一眼,要签字的地方确实都签好了。

他皱了皱眉:“签好了为什么不给?”

瘦子抓抓后脑勺,瞥了靠在椅子上的江容冶一眼,说:“都是男人您懂的。”

王隽笑了下,说:“我不懂,不过我想你老板应该懂。”

瘦子傻了。

季烟也有点懵。

王隽把合同折好递给她,站在江容冶面前时,他犹豫了好一会,最后问季烟:“我抱你朋友下楼你介意吗?”

季烟一下子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你不行就我来。”

闻言,他笑了,笑意清越,听在她耳里,很不是滋味。

季烟把合同放进包里,就要去扶江容冶。

王隽按住她的手,说:“我来。”随即她又强调了一句,“我带她下去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仅此而已,希望你不要误会。”

这次他没用“抱”字,而是用“带”,加上最后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季烟置气:“你到底行不行?”

王隽懂得见好就说的道理,他抱起江容冶,看着她,说:“你走前面。”

三人就这么顺顺利利下了楼。

到了车上,安顿好江容冶,王隽问:“接下来要去哪?”

季烟想了想,说:“麻烦你送我们回家。”

就这么一路默默无言回去。

到了她所在的小区,依旧是王隽抱着江容冶上楼。

开门的时候,季烟想,明明昨晚她指着门让他滚,今晚却又要请他进门。

世事可真够无常的。

王隽把江容冶放在季烟的卧室,他就退了出去,季烟在忙着打水给江容冶擦拭,暂时也没时间搭理他。

既然她没说让他立刻就走,王隽也就不凑到她跟前碍眼。

他站在客厅悄然等待。

过去这么久了,季烟家里的装置几乎没有改动,只多加了几件生活用品。

她一向喜欢家里整整齐齐的,说是整齐看着心情就好。

刚才进门的时候,她的鞋来不及放进鞋柜,就那么踢在一边,他看了看,走过去,弯腰拾起,放进鞋柜。

关上鞋柜的那一秒,他想到了什么,再次打开,他往里从上到下看了个遍,除了季烟的鞋子,再不见一双男士鞋。

连他的那双也不在。

他关上鞋柜门,思索着,然后,再一次环顾了一遍屋子,这一次,他连边边角角地都没放过。

许久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季烟把他的东西都解决了。

这屋子几乎找不出一丝他曾经存在的痕迹。

王隽站在灯下,脸色沉重。

-

季烟给江容冶擦洗完毕,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喂江容冶喝过水,帮忙掖好被角,她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然后轻声掩上门。

她转过身,蓦然看见客厅站着个人,正静静地看着她,她没有丝毫防备,吓了一跳:“你没走?”

王隽格外平静:“我现在走。”

她顿了下:“我送你。”

这一次王隽没有作过多停留,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突然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反倒让季烟有点不习惯。

不过季烟很快就想明白了,现在不该是她去猜测他。

他怎么样那是他的事,和她无关。

出了楼,季烟说:“今晚谢谢你。”

王隽说:“不客气,我该做的。”

她默了默,问出自己的疑惑:“你真认识那人的老板?”

王隽嗯了声,“以前工作上有接触过,帮忙介绍过投资公司。”

原来如此,季烟想了想,说:“你回去注意。”

其实她还想问,为什么他那么熟悉酒吧那一带的路,转然一想,这好像不该是她过问的。于是作罢。

王隽没立即走,他看了她数秒,倏地,他上前两步,站在她面前,这一刻,他离她实在近,只要他低头,他就能与她额头相抵。

他曾经很喜欢这么亲近她,而她似乎也不排斥,总是仰起脸,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再凑到他嘴角亲吻。

可现在,她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看不见她的神情,不知她是开心,还是不为所动。

王隽心情也变得沉重。

而此时的季烟,不是不惊吓的。他突然这么靠近,她没有丝毫防备,她想推开他,或者自己往后退的。

许是念在他今晚帮忙解了围,她到底没有这么做,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王隽很想问她,是不是把他的东西都清理扔掉了,思考许久,到了嘴边,说出的话却是:“季烟,比起说谢谢,我更想得到别的感谢方式。”

季烟盯着地板,树影落了一地,晚风拂过,影子摇曳。

她沉默。

随后又听到他问:“可以吗?”

季烟后退一步,和他隔开了一些距离,抬头看着他,“你想要别的什么感谢方式?”

他淡淡笑了下:“就让我为你煮一次饭怎么样?”

“你为我做饭?”她才不跳进他的陷阱,“这样我不是欠你更多?”

地上的树影还在摇曳,晚风也更凉了一些,季烟听到王隽说。

“你没有欠我任何东西,是我欠你太多。”

-

次日一早,季烟是被摇醒的。

她迷迷糊糊拿了个枕头扔过去:“江容冶,我照顾了你一宿,你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

江容冶激动地扑到她身上,手里的纸张拍得脆生生地响:“季烟,小烟,烟烟,我的好烟烟,这合同你怎么拿到的?”

季烟是睡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看着江容冶手里的合同,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闷闷地说:“就那么拿到了。”

江容冶不信,扒开她的被子:“我昨晚从五点半喝到了八点,那群人就是不跟我签,怎么你一去就拿到了,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酒味。”

说着,江容冶扑到她的身上,凑在她的脖颈,像只小狗一样拱她。

季烟终于忍无可忍:“江容冶你再来一次,我就把你踢下床,赶出我的房间。”

江容冶安分了,乖巧地坐在一边,还在盯着那份合同看。

季烟揉揉额头,起身,说:“你去柜子挑身衣服穿,我去弄早餐。”

十分钟后,洗漱完毕换上正装的江容冶坐在餐桌前,对面是打着呵欠的季烟,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两片烤吐司和两杯牛奶。

季烟说:“凑合着吧,我厨艺有限。”

江容冶说:“饿不死就行。”

两人默默吃着早餐,没一会,江容冶忍不住又问:“昨晚你怎么把我带回来的?我喝得那么醉。”

季烟头也不抬:“是王隽把你抱回来的,你昨晚来电话,我还在公司,下楼的时候遇到他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

江容冶无不惊悚,她说:“王隽?是我知道的那个王隽吗?”

季烟一个眼神丢过去。

考虑到昨晚人家确实帮了忙,江容冶尴尬笑着:“他抱的我?烟烟,真是罪过罪过,我自罚三杯。”

她喝了三口牛奶,季烟当作没听见没看见。

江容冶拍了拍脑袋:“不对,你和王隽不是早就断得一干二净了吗?而且他不是在北城吗?怎么突然出现在深城了?”

季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情况,可能是间歇性发疯吧。”

江容冶就笑了。

季烟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拿着杯子和盘子起身:“我吃完了,你也抓紧,待会你就开我的车去上班。”

显然是躲避话题,想到季烟那天对周显的犹豫,江容冶摇摇头,决定还是不问了,她低头继续慢慢吃吐司。

十五分钟后,两人走出家门,电梯下行的时候,江容冶来了一句:“我昨晚的电话是不是打得不太对?”

季烟冷笑:“你再打晚一分钟我就该去医院找你了。”

“……”

到了负一楼停车场,上车后,系好安全带,憋了许久的江容冶还是问出那个问题:“你和他,你们这是旧情复燃?”

季烟又是一阵怼回去:“你当我是蜡烛?”

“……”

一大早上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

车子开出停车场,三分钟后,在季烟公司外面的那条街道停住。

季烟解开安全带:“你注意开车,以后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别把自己喝出毛病了。”

江容冶嗯了声,见季烟拉开车门了,她忙说:“烟烟,昨晚真的抱歉,让你大晚上还跑过去,我真是该下油锅,”她顿了下,“那个谁,你帮我说声谢谢,等老娘拿了这笔佣金,回头带你大吃特吃。”

季烟知道她想说什么,敷衍道:“你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谢天谢地了。”

告别江容冶,她朝着大厦走去。

早上的阳光穿过大厦,漫了一地,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人士。

每个人或疲惫,或光鲜亮丽,季烟扫过去,眼睛被迎面而来的阳光刺了下,她抬手挡住,与此同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却是昨晚地板上摇曳的树影。

隔天下班,江容冶过来还车,同时还给她带来一个消息:“前晚那个灌我酒为难我的被开除了。“

季烟心里一个咯噔:“那个瘦子?“

“对,长得贼眉鼠眼的那个,“说到这个江容冶就来气,”本来那天下午都谈得差不多了,就是那个王八一直为难我,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随后,江容冶又说:“这次有点奇怪,他老板亲自上门跟我老板谈的,走的时候还笑呵呵地说合作愉快啊,之前可是连搭理我们都不屑。“

季烟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对方老板叫什么?脾气这么大?“

“姓赵,叫赵文景,名字挺斯文的,人却长得五大三粗,笑一下,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三抖。“江容冶瑟缩两下,”怪吓人的,脾气确实也不好,他一笑我都瘆得慌。“

季烟没再说话。

过了会,江容冶又问,语气有些别扭:“那晚怎么说,也是那个谁帮了忙,说谢谢是不是太随便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请他吃个饭。”

恍惚了好一会,季烟才明白过来江容冶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王隽。

她摇摇头,语气低低的:“不用,他说了不用。”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季烟坐在客厅,刷了一会手机。她打开通讯表,盯着其中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若有所思。

良久,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摁熄屏幕,关灯回屋睡觉。

是他先说不用感谢的,她何必主动找上门。

自讨没趣的事,她不能再做第二次。

-

隔周周一,季烟忙到了六点半才关电脑,喝完杯里剩下的半杯水,她将几份纸质资料装进包包,再把电脑锁抽屉,离开办公室。

从一楼电梯出来,她在想晚上该怎么解决,是在外面吃,还是回去煮包泡面解决,又或者问问江容冶有没有时间出来约饭。

思虑一番,季烟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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