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眉梢微挑,好看的眼睛眯起来。
这不是自己找死?
他都没有打算找他算账,自己还不想活。
刘长发没有那么贪心,他只想从裴彦这里弄点零花钱。
两个人都听说裴莉跟董家相亲的事儿,都很可惜,要是裴莉真的跟董家成了,那他们肯定能从裴彦这里拿到一大笔钱,只是可惜了。
“裴彦,走走,咱们玩儿两把,就随便玩玩。”
彦冷哼了一声,他们自己非要找死,怪不了她。
“好啊,那就听你们的。”
赵铁柱和刘长发欢喜雀跃,引着裴彦就来到了要他们经常聚赌的地方。
别看这村子里人少,还真藏了这么个赌钱的地方。
平时玩儿的小,也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就在学校后面一个破粮仓里,弄了几把破椅子,几张破桌子,就那么凑合凑合就算了。
反正只要人凑齐了,其余的摆设都无所谓。
今天这里人不少,村里喜欢玩儿的那几个都在这里,赵六,周大江,还有村里的打铁匠肖老三。
这些人都是常客,就连裴彦也是常客,进来之后,都不需要打招呼。
人们一见裴彦来了,都知道大冤种来了,他们都开始忙着下套。
其实赵铁柱这几个人早就抱成团,暗中早就互相商量好了,一桌子上四个人,三个都是一伙的,你觉得剩下的那个人能赢吗?
裴彦现在就这种情况。
一桌子上有赵铁柱和刘长发坐两边,肖老三坐对门。
他们挤眉弄眼对好暗号,就坑裴彦一个人。
裴彦有多少钱输不了?
“最近你们家很忙啊?”
刘长发试着找话说,想知道这一次裴莉考上那么好的大学,镇上都给了什么奖励。
裴彦嘴角微微上扬:“两百块钱,还有两袋大米,咱们镇上的领导真不错,你们说是吧?”
两百多,那也是不少钱呀?
裴彦把鱼饵下得足够之后,慢慢悠悠地洗牌。
赵铁柱见他洗牌,马上就不高兴了。
这些牌他都做过手脚了,谁拿哪张牌都是安排好的,如果被裴彦一碰乱了顺序怎么办?
所以他心虚地拿过来洗了一遍。
牌局很快就开始了。
他们以为三打一,裴彦有什么理由取胜。
这些牌上面也都有记号,关键是他们还有暗号,想耍着裴彦玩儿。
裴彦早就看出来了,也不跟他们计较,不就是玩儿吗?
“来来来,开始吧?”
赵铁柱觉得这次十拿九稳,一边打牌,一边跟裴彦聊家常。
赵铁柱道:“你妹妹的婚事咋就黄了呢?你看看人家董家多有钱,你要是能攀上这门亲戚,那还不得一步登天?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不比上学强?”
裴彦心里冷笑,不是吧?他要是有那些钱,最高兴的怕是你们这帮人吧?一个个跟吸血鬼一样。
裴彦:“那是人家的钱,不是我的,有啥可眼热的?”
这些人顿时急的不行。
裴彦拿不到钱,他们咋拿到钱,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这样,裴家两个闺女呢。
就在这时,赵铁柱打出两个一
两个一,算是很大的牌了,赵铁柱,觉得这次他这牌赢了。
“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裴彦:“你放心,四个六,炸弹。”
赵铁柱:“……”
刚刚洗牌的时候是赵铁柱洗的,他怀疑这牌搞错了,裴彦的牌,怎么处处都比他们的大?
他两个一,裴彦就有四个六的炸!弹,他们有四个尖,裴彦就有王炸,啥时候都能比他们大。
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玩牌,裴彦也不跟他们客气。
“炸!”
“炸!”
一顿炸,对方都炸蒙了,他们洗牌的时候做得那些手脚,是不是好牌都让裴彦弄走了。
裴彦嘴角微扬。
反正这桌子上的牌,他想要哪张,只要他的手一碰到牌,马上就变成他想要的。
几局过后。
裴彦慵懒地往椅子背儿上一靠,看着自己赢了那一堆钱,觉得都差不多了。
“你们还玩儿吗?”
赵铁柱和刘长发输红了眼。
“玩儿!”
筹码越加越大。
裴彦也不再提醒他们。
一开始赵铁柱还跟裴彦套话,说这说那,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越看越不对劲儿,几个人都杀红了眼。
赵铁柱跟刘长发他俩对暗号都赢不了裴彦,还每个人输给了裴彦三四百。
肖老三也输了不少钱,浑身冒汗。
他们都有点不认识裴彦了。
赵铁柱咬牙切齿:“裴彦你今天手气这么好?”
裴彦:“谁知道呢?今天我走运。”
眼看着几个人的钱全都堆到了裴彦近前,他们几个再拿不出钱来。
裴彦把这些钱收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不玩儿了。”
没想到,这可惹祸了。
赵铁柱和刘长发两个人瞬间站了起来。
“不行!你不能走。”
眼看着裴彦把他们的钱拿走,他们可不干了,眼珠子烧得通红。
裴彦就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
前年有一个叫朱六的跟他们一起打牌,他们连着赢了朱六好几百,几乎让让朱六输的倾家荡产,这事儿让赵铁柱和刘长发在圈子里耀武扬威,但是某一天朱六识破了他们的把戏,赢了他们四五百,他们就不让朱六走,最后把朱六困了一天一夜,最后把朱六的钱都赢走了,这才放过他。
最后朱六一气之下喝了药。
这事儿闹得很大,不过朱六是自己喝药的,朱六早就因为dǔ • bó家破人亡,也没有人给他伸冤,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就跟今天一样,裴彦要是输了钱,那啥事儿没有,大家皆大欢喜,但是赢了钱就不行,他们就红着眼珠不让他走。
裴彦:“我不走也行啊,你们不是没钱了吗?没有钱,拿什么赌?”
赵铁柱啪的一声,将手放在桌面上,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大手一抬,一道红线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