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火车况且况且的开动,安宁靠坐在窗户边,望着外面,开始想家。
原来在归途的路上,才是最想家的时候。
同一时间,十里沟的林翠花,将一家人指挥的团团转。
在安宁离开的这小半年里,前面原本没盖完的房子盖完了,家里的大棚又多了,老大安国庆的养殖场扩大后,像之前计划的一样,搬去山上,开始雇用人干活。
安家隔壁的江家,原本的小破石头房子,被扒掉重新翻盖。
与安家一边高的房子,相同的户型,除了没有前面的两座房子外,其他的都一样。
安家院子,安国庆拿着一根去了皮的棒子,正在拍打着棉被。
“老大,你没吃饭啊!我看你揍黑蛋儿的劲都比这大!”
林翠花叨叨着出来,被提及的黑蛋儿,跟在林翠花的后边,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学着林翠花的样子,指着安国庆。
奶声奶气的说了两个字:“爸,笨!”
“你个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安国庆拎着棒子吓唬黑蛋儿,可依旧如黑煤球似的黑蛋儿,一点都不怕,小手指头又指着林翠花。
“奶,说!”
那意思是,奶奶说的,不是他,小小年纪,甩锅倒是很有一套。
“就是我说的,咋地?你想咋地?赶紧晒你的被得了!”
“妈——我来—-呕———-”
大嫂从屋子里出来,刚说一个字,就开始干呕,呕着呕着就真的吐了出来。
“媳妇儿!”
“你走!离我远点!”
大嫂背过身子,不去看安国庆,自己扶着一根木头,呕的胃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