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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天牢这几天有点人满为患,不过也对,毕竟是发生了谋逆大案,抓个千百个人也只是寻常操作;
可即使这样,总还是有特立独行的存在的。
客栈有天字一号、二号房,在这刑部天牢也有类似的存在。
陈萍萍、大皇子、诚王、范闲有幸获此殊荣。
“承平,有怨我吗?”
陈萍萍是求仁得仁,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把大皇子和宁才人牵扯了进来。
“没有,就是有点担心我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大皇子话不多,心态也很好。
“李承乾…”
陈萍萍原本想说李承乾不是刻薄寡恩之人,应该不至于为难宁才人;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庆帝临死前能想明白的事,陈萍萍也想明白了;亲爹都坑的人,说他一句刻薄寡恩,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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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大宗师,谢必安是他的人,秦业也是他的人,我输得不冤,输得不冤。”
隔壁牢房,李承泽还没缓过来,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都念叨三天了,烦不烦啊。”
刚吃完狱卒送来的午饭,范闲想眯个午觉,可就是没法入睡,不耐烦的说道。
“仁厚?这狗贼八年前就开始算计我了,父皇真是瞎了眼,让他做太子。”
刚还说输得不冤的李承泽又不服气了。
“你这多少有点输不起啊;我帮你捋捋;他是嫡出,投胎你输给了他;
听你的意思,贴身侍卫谢必安还是他的人,这说明玩心眼你也玩不过他;
他又是大宗师,武功你更没法比;跟他争皇位,你多少有点茅坑里点灯的意思。”
既然睡不着,闲来无事,范闲调侃起了李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