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没回答这个问题,看着晏承书同样没有使用武器,而是空手和他接招的样子,反倒问了句:“你这是什么招式?”
自由搏击,你怕不怕。
晏承书咬着牙应对,这黑斗篷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连说话也刻意压嗓,声音嘶哑怪异,显然没打算坦诚相待。
只是看他没有对这张脸有任何多余情绪的样子,看来马甲确实没掉,心安了不少。
知道这些就行了,没必要回答问题。黑斗篷是敌非友,他不想挨打的时候还要和人解释什么叫自由搏击。
那黑斗篷见他不说话,仗着修为和功法,出招越发狠辣,在晏承书身上留下数道血痕,待晏承书力竭,两下将他打入泥土。
“晏晏你怎么样!”系统恨不得自己能趴到晏承书身上去:“我创死那个神经病!狗东西他有病吗上来就动手,你都不认识他的!”
晏承书一身伤,胸前破口仿佛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滋滋往外冒血,身上狼狈不堪,白玉无瑕的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他没有痛觉,只是力竭了,躺在地上,驱动带不动硬件。
黑斗篷显然对他很感兴趣,没有直接杀了他,反倒漫不经心走过来,继续用那怪异的声音在晏承书耳边说话:“你坏了我不少好事。”
这是黑斗篷对晏承书说的第二句话,晏承书躺平等死,没有理他,但他来了劲:“你修魔,没有功法压制,却能保持神智,你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出去救人,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人,是没听说过反派死于话多吗。
晏承书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肉能动,他躺在地上,已经无聊到观察黑斗篷身上的绣花了。
这年头,出来当黑衣人都要穿绣暗纹的斗篷,不愧是手工业极度发达的古代,讲究。
那绣花和斗篷用的同一个颜色,绣在斗篷摆最下面的里侧,在晏承书的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带出一点微弱的色差。
晏承书闲来无事辨认了一下,大拇指肚那么大点一个绣花,好像是一坨什么花,外围是波浪形的,可惜布料和绣纹都太黑,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不说,眼睛都要瞪瞎了。
黑斗篷一直在等晏承书的回复,却久久等不到,只看到晏承书一双红瞳阵阵发虚,料到人多半是要死了,这才有些着急:“你若是愿意告诉我,我立马救你!”
晏承书看着那朵绣纹荡来荡去,索性闭眼,气若游丝:“我……”
声音虚弱到近乎没有,他试着抬手,也只微微抬起一点手指尖。
黑斗篷见状,俯下身子,侧耳到晏承书的嘴边:“只要你说,我立马就能救你,死了可就没机会嘴硬了。”
晏承书的角度看不到黑斗篷面具下那双眼睛里的不屑,只是蒙眼生活了两个多月,他探查人的情绪,早已不是用肉眼。
趁黑斗篷没有防备,他猛地睁眼,那双暗红的眼睛早已变成猩红,愈加诡魅。
原本抬都抬不起来的手捏拳暴起,狠狠一拳头砸在黑斗篷的太阳穴上,把人砸得惨叫一声歪倒在地。
身体没有痛觉的好处难道只有和人打架不会疼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