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不到三五十步,早早望见丁字路口一个大酒店,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大字道:“河阳风月”。转过来看时,门前一代绿油阑干,插着两把销金旗,每把上五个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一边厢肉案砧头,操刀的家生;一壁厢蒸作馒头,烧柴的厨灶。去里面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里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
贾德看了,和海拉径直走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
双手按着桌子上。
酒馆虽小,装饰的倒很精致,酒馆内放置了很多折叠起来放在墙角的桌椅板凳,店内本身也有不少桌椅,可以预见平日里人多,这里的位置会直接延伸到屋外。
不过此时,这里却显得冷冷清清,大下午的竟一个人都没有,小二们百无聊赖的在聊天,但有些掩饰不住的慌忙与担忧。
贾德环顾看了一圈店里,也有五七个当撑的酒保。贾德敲着卓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那里?”
一个当头的酒保过来,看着贾德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贾德道:“打两角酒,先把些来尝尝看。”
那酒保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两角酒下来,倾放桶里,烫一碗过来,道:“客人尝酒。”
贾德拿起来,闻一闻,摇着头道:“不好,不好!换些来。”
酒保见他醉了,便转身来柜上道:“娘子,胡乱换些与他。”
那妇人不耐烦的接来,倒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来,近来生意不好是一说,主人家又成了那副样子,都担惊受怕,谁也没心思做这生意,只想着打发走了便是。
酒保又去,烫一碗过来。贾德提起来,呷了一口,叫道:“这酒也不好。存心寻我开心是不是!快换些新的来,我便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