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衍坐在太师椅上慵懒抿茶,神祇般的容颜没有一丝情绪。
这死女人对自己下药的账,还没算。
她又来了,真想直接关入大牢。
想到此,封承衍凤眸余光睨了眼丞相大人,瞧那丞相护犊子的样。
昨夜,护犊子丞相就来王府求他帮忙断腿男子一事…
罢了,他给丞相一个面子。
先饶过此女。
封承衍目光不多停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清冷漠然的声音矜得不起一丝涟漪,“本王挺忙的。”
司明德扑通就跪了,张口就来,“王爷英明神武爱民如子雄才大略...微臣小女是被冤枉的呀,还请王爷明察呐。”
司明德因这一事,连夜造访夙王府。
那个假,封承衍浓长的睫毛颤了颤,一语不发,冷漠得不行。
雄才大略?
英明神武?
那就多跪会儿。
司卿予不忍司明德跪着,便理好裙摆,反正赔着跪就是了,谁让对方是王爷啊。
误入贼窝,早知道不来刑部了。
封承衍薄唇轻泯,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丝微不可闻的哑,“相爷,请起。”
那自己也不用跪了,司卿予半弯的腿直起来就没跪成,扶着自家老父亲起来。
“臣谢过王爷。”
封承衍修长的手指慢慢敲桌面,依旧冷漠,依旧没有情绪,“外头都传,那名男子的伤,是你干的。”
司卿予低下眼帘,极致到慵懒的阴柔,“说就是了,拖去砍头吧。”
真是冤家路窄。
这话,一旁的刑部侍郎霍舟两眼一黑,愣是扶着墙想磕上两个响头。
那相爷的女儿太嚣张了。
知不知面前的人可是冷血无情的夙王殿下,真拖你去喂狼都无人敢吭声。
别提司明德,司明德手一直暗暗扯拉司卿予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