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德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一向不愿意拿自己父亲名位作威作福的他,这时也忍不住想拿出自己父亲来压压这些锦衣卫。
当然,他也是怕这些锦衣卫真的对他更加过分。
“不管令尊是谁,凡来投案的儒生都得先被试试筋骨,也不是给你们这些儒生一个下马威,而是为了让伱们自己接下来进诏狱里不因为体质太差而活不下去。”
“这是诏狱开始讲学十多年来的规矩,由不得你!”
“毕竟你们这些读书人,一旦起了主张之争,一旦有放风和除外劳动的时候就会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比我们这些锦衣卫还狠,不先试试筋骨,万一被会武的打死了怎么办?”
“何况,你们还要接受劳动,要是身体底子太虚,虚的稍微风吹日晒就没命的,自然就得另做安排。”
王平这时回道。
许立德听后呵呵冷笑:“那这里真是粗鄙,野蛮,成什么道理!”
锦衣卫王平等倒也没生气,主要是几乎每个第一次来这里的士子都会这样骂诏狱里的讲学环境,也对锦衣卫很有偏见,而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很难有情绪上的反应,乃至现在在听到这些士子如此骂时只觉得是在看无知小孩骂自己一样,都懒得与之计较。
许立德倒是在骂后,又问道:“那我现在能被抓进去听讲了吗?”
“不能!”
“得先预约再上课学习。”
王平说道。
许立德听后感到大为可笑,摊手问道:“还要预约学习,我想进个诏狱还得预约学习?”
“那是,你以为谁都可以进来吗?”
王平笑着问了一句,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