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一袭紫色长锦群袍,腰背笔挺,脸蛋却如三十许的美妇人,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场,凤目扫视一圈,便无人再敢轻易出声。
此时说出的话,也令人不寒而栗:“左丞那个老匹夫是不是活腻了,玉圭欺负了几个小官员,又有何妨?再不争气,也是姜家的嫡房二孙子,呈我手印给他们看,倒要看看哪个敢放个屁?
老婆子随先郡王单骑击退北苍三万铁骑,按着北苍那个拔思元帅喝溪水时,左丞这老匹夫还在家里读书,连个媳妇也娶不着!”
说的话很糙,却没人敢反驳。
一群贵妇微微低头,脸上强忍笑意。
一个管事已经捧起手印,匆匆离去。
“最近可有趣事?”老太君似乎把刚刚发生的算是极大的事儿轻松揭了过去。
一位贵妇笑道:“倒是有件乡野趣事,我门下奴仆在镇武司任职,早上匆匆来辞行,说是去边境传令五大宗派的小宗师,围剿一山贼!”
“边塞小事,怕是以讹传讹,无趣的很!”老太君并不感兴趣。
便在这时,那位女管事等众人聊完,才先行礼、后进房,双手递上书信:“南黎呈家书!”
“家书?”
老太君接过打开,随意扫视一眼,又看向那张画卷,脸色不由大变,勐的站起。
强大的气势,瞬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四周上百丫鬟仆人立即跪了一地。
在场的贵妇们极少看见老太君如此神态,不由跟着起身,脸色微变:“何事?”
“查到哪里了?”老太君冷冷的看着众贵妇。
“查”在姜府,只代表着一件事,对姜家来说是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