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鸣鹤他大口吃饭,林景瑄反而觉得自己都比平时更有食欲了。
楚沉枭为了把吃饭的速度拖得跟他同步,只能开口跟他闲聊。
“殷大夫说你受了惊吓,身上还有伤,需要静养,最近就先留在这里吧。”
林景瑄把嘴里的饭咽下之后试探着问他。
“可是这里是楚王府,万一摄政王知道,会不会不高兴啊?”
楚沉枭眼底含笑,他瞧出来小陛下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到时候野心勃勃的摄政王会直接shā • rén灭口。
“这是我的院子,他不会过问的,你就安心留在这里,等你病愈,我再送你去你舅舅府上。”
林景瑄心里高兴,随手给他夹了一根青菜讨好。
才走进来,有事禀报的大管事眉头一跳,然后亲眼看见自家只爱吃荤的王爷淡定地夹起那根绿油油的青菜送进嘴里,嚯!
“何事?”
“咳咳,王爷、王爷那边叫您过去一趟。”大管事因为震惊差点暴露了自家王爷的身份。
“知道了。”
“那你赶紧去忙吧,万一你兄长有急事找你呢。”林景瑄怕耽误他的正事,看这屋子里连个坐垫都没有就可想而知,鸣鹤在这府上过的也不容易,要是惹得那位摄政王不高兴,到时候肯定会为难他。
“兄长?”楚沉枭突然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兄长了?
“不急,我先陪你吃完饭,让他等着。”
说完,楚沉枭还心情极好地给很会想象的小陛下夹了一块肉。
林景瑄呆呆地夹起来送进嘴巴,鸣鹤好像一点都不怕楚沉枭,难道是因为他的武功其实在楚沉枭之上?
趁着他发愣,楚沉枭又给他夹了好几块肉。
等林景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有点撑了。
“我吃好了,你快去忙吧。”
楚沉枭点了点头,把碗里的饭两三口吃尽,这才起身离去,大管事急忙跟了上去。
“王爷,您带回来的那人在地牢非闹着要见您。”
“他不知道抓他的人是本王,让看守的人别说漏了嘴。”
第二日一早,楚沉枭入宫后,太后突然开口请一众大臣一道去探望新帝,说是从昨天开始,陛下就突发晕厥,怎么喊也喊不醒,就连太医们也诊不出原由。
楚沉枭也觉得奇怪,小陛下明明躺在他的卧房里,宫里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踏入清玄宫,龙床上果然躺着一个跟小陛下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除了呼吸还在,对外界的任何动静都没有反应。
“唉,哀家昨日听皇帝身边侍奉的奴婢来禀报,立马就召了所有的太医为皇帝看诊,这针也施了,药也喂了,可惜却不见成效,太皇太后得知此事,还请了大师连夜入宫为皇帝驱邪,皇帝仍旧未醒,诸位看,这该如何是好啊?”
户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这样生死不明,还是要早日立下储君,以免社稷动荡。”
宰相王仁和也站出来说:“大胆!陛下如今呼吸尚存,有上天庇佑,迟早会醒,你这话岂不是在诅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