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陆司宴的左臂上,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很长的一道伤口,仿佛深可见骨,皮肉往外翻卷着,血还不断地往外涌。
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她就觉得头晕目眩。
如果换做是她,非疼晕过去不可。可来医院的一路上,陆司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微微拧着眉,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愈发苍白。
易燃也跟着过来了,这会儿正倚靠在门边,一脸担忧地问正在给陆司宴检查伤口的医生,「怎么样?」
上了年纪的医生抬了抬眼镜,表情凝重,「伤口很深,必须缝合才行。这是怎么搞的,伤成这样?」
要用针缝合……
想想就可怕,许流苏的心猛地揪紧了。
陆司宴看向她,见她的脸色仍旧苍白,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紧张和担心?
他突然就愉悦极了,不由得又勾起唇角,用右手握住了她的手,「许流苏,还不承认你在担心我?」
「我……」许流苏噎了噎。
是,她的确在担心。
想不承认都不行。
可嘴上还是不饶人,「医生都说你伤得严重了,你还有心思管我关不关心你。看来是伤得不够重,还能让你有心情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