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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锦囊计 忠诚公府日子(1 / 2)

既然是熟悉的人,太后就和蔼可亲多了,让姐妹俩坐回去,又好生赏了些点心。

口里说着:“宫里点心虽说,可论新意,还是属你最佳。”

太后挑嘴,否则之前也不会因为苦夏而不思饮食,弄得阖宫仆从都跪下受罚。不过宫里素来如此,只求不出错,若是上头主子被新吃食养刁了嘴,日日都催着要新花样,下头人才是遭了大罪。元夕自己去了太子府也是一样的,偶尔才掏出一件新品,旁的不说,便是为了让太子感受辣椒的美好,她也只做了一回菜。

既然做点心师傅能清闲些,何必整日待在厨房呢。

她做美食博主是自己的爱好,在实现自己价值,可此世她做些吃食到头来都是给别人做的,还要感恩戴德谢主子屈尊品尝。兴趣爱好变成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日日都在茶水房和烤炉前打转,喜爱终究是会被消磨的。

不过元夕怀疑,这也只是太后虚假的社交辞令罢了,毕竟她都快认不出元夕了,还能记得她点心有新意?

面上她还是谦虚恭谨:“奴才都是些野路子,做些点心全按自己心意胡来,好吃就行;可宫里的师傅们会的多,知道怎么样更合宜,我那点微末伎俩自然是不配的。”

原来荣妃的话头被打断,这会儿在此地的人都是经过事儿的,想让场子热起来很是容易,和太后说话自然不好太深奥,不聊佛法便接着美食聊了下去,林言昭长在江浙,她本就素来讲究生活,说起地方美食也是头头是道,让太后直呼晚膳上些江南菜。

殿里一派热闹景象,说了约一个时辰的话,太后有了些倦意,忠诚公府的女眷是时候告辞了。

既要走了,太后便让嬷嬷拿出提前备好的赏赐,命妇第一次觐见,上头主子总是要赏赐的。既是女眷,太后便都赏了头面,本来应该还有王氏那份,可谁让她“病了”,无福进宫呢。

若是能争取的势力,或许四妃还会考虑拉拢一下,再请命妇去自己宫中吃茶。

只是方才元夕冷眼瞧着,惠妃不似前几年那么冒尖,也是,大阿哥自己都有些退缩了,她这个做额娘的还争什么;宜妃的幼子去年没了,留下老五和老九两个基本无缘皇位之人,自然没什么争头;德妃素来都是个慈善人,不争不抢;荣妃刚才也没讨着好,更何况三阿哥基本上是跟着太子干的,还能真抢太子府出来的人。

只是也不知太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更让上辈子争得你死我活的对手能渐渐消磨了争意。

忠诚公府女眷目送四妃和佟妃离开后,和着侍女走在甬道上。

照样是宫人领着她们走了一段路,这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元晴这几日在家都是被耳提面命让她在宫里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今日或许是吓到了,倒是乖乖没说话。多亏上了胭脂,恐怕皮肤是肉眼可见的白。前面荣妃的话绵里藏针,元晴聪慧,听不太明白却也觉得不对。

忽的,引路的宫人往甬道一侧退去,也让她们躲开,元夕刚看清来人,宫人就已经行礼了:“奴婢请太子爷安。”

元夕也自然跟着行了礼,其实她还真想到了会在今日遇见太子。毕竟他的人设是对此女感兴趣,若是在瓜尔佳氏抬旗之后才有这番心思,康熙自然觉得太子所图甚广;偏偏太子“看上”她在更早之前,就显得有几分正经心思。

他今日自然要来“偶遇”,才能显得他想娶元夕是不慕忠诚公府之功,只是图颜色之好。不够完美的皇太子,才不会对康熙造成那么严重的压力。

胤礽听到请安声后始停下,先是和林言昭对话:“是忠诚公府的女眷么,可是从宁寿宫出来?”

“是,太后仁慈,还留我们吃了茶,用了点心。”林言昭明显比在宁寿宫更紧张些,毕竟太子地位稳妥,人人皆道他是未来皇帝。

“宁寿宫的点心素来好,不过元夕格格在太子府时,一道蜜桃冻和沉香饮子同样绝佳。”这两道点心都是在京城中稍微掀起些波澜的,尤其是沉香饮子,以一举之力拉动了京城香料的销量,这事林言昭便是在江南也是知晓的。

只是沉香饮子所彰显的是太子仁孝,谁有晓得背后竟有元夕的力量。

林言昭干笑:“太子爷盛赞了,这也是元夕应做的,值不得夸。”

忠诚公府自然不能探知太子府里头的事,元夕也只对其余人道自己干着寻常端茶递水的事。否则她还能怎么说,说她早就和太子“搅和”到一起,勉强也能称一句无话不谈?

说到底做的也是端茶倒水做点心的活计,没什么好宣扬的。

胤礽就说了这么两三句话,他是太子,自然没那么闲情逸致和女眷闲聊,便径直往宁寿宫去。虽然这不是他经常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但是谁说太子不能多给太后请几次安呢?

太子人是走了,可这两句话,让林言昭和元晴都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面上写满了求知欲,只是当下场景不便开口。

虽说聪明人都猜到元夕从太子府出来,家族又有大功,日后多半也会回到太子府,可是想到的都是利益往来,谁成想似有隐秘之事。此地又不是只有瓜尔佳氏的人,更有引路的宫女,还有甬道上来往忙碌之宫人,恐怕此时之事就会得到传播。

元夕几乎也能想到别人的猜测了,只是既然走上这条路,自然只能坚定地走下去。若是当初她怕了,便不会与太子摊牌,既然当时都悍不畏死了,此刻就更没什么好纠结的。

终于坐上了自家马车,元晴忍不住就开口:“姐姐——”却被元夕“嘘”的手势止了回去。

“往来者众多,此时不宜多言。”

林言昭也有些惊魂未定,闻言忙低声道:“是了,有事等家去。”

元晴只能按捺下好奇心,见她急不可耐的模样,林言昭为了堵住她的嘴,给元晴拿了一块点心。

“……多谢嫂嫂。”

等真正回到府里,反而林言昭就让众人都回去休息了,事关太子,还是少了解为妙,只要知道太子愿与忠诚公府交好就行了。

真正进宫谢恩之后,瓜尔佳府便正式在八月选了个好日子,阖家搬进了新宅邸。这府邸原也是个王爷的旧宅,单从面积上来说就远胜过去的瓜尔佳府,只是比起太子府自然是不如。然而瓜尔佳府中人口简单,总体而言还是能住的。

原有个跟了敏泰许久的姨娘,念着情分被抬成侧福晋,另一个年轻些的姨娘则成了庶福晋。元夕心里别扭,头上竟像是凭空多出两个娘,可一想她以后嫁了人同样是做妾,凭什么说人家。

这般想着,就有些呕了。

只是这时代便是如此。哪怕元夕觉得慕灵千好万好,他和林言昭再感情甚笃,也还是有一门妾室的。所以元夕想得很明白,她不会与太子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想,便是现代也有出轨的男人,在这时代人家见的还是合法妾室——她自己都还是个妾。

罢了,心烦便练字!

这些日子她的规矩学得好多了,便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终日学,自己的闲暇时间也多了。虽然元夕也贪图享乐,可见过林言昭的笔迹后还是觉得自惭形秽,若是身边人太厉害,她还是会有些自尊心作祟,想要做得更好。

这几日时常练着字,点滴进步是看不出来了,比起刚穿越时还是有些变化。

慕灵知道后也和林言昭感慨着:“到底是进宫吃了苦头才知道读书识字的重要,前些年让她习字难如登天,如今自己都知道练字了。”

林言昭帮着下值回府的慕灵脱去外裳,问道:“有长进自然是好的。爷近来愈发忙碌,回来的也越来越晚了。”

“我初入翰林院,诸事不懂,总是要慢些,只能更努力,”

“爷辛苦了。素闻翰林院中汉族文人有些排斥满人,爷可还好?”

慕灵此刻背对着林言昭正由丫鬟服侍着脱去外边穿的靴子,头也没回道:“自然还好,我阿玛是新贵,一等忠诚公,他们讨好还来不及,如何排斥?”

林言昭不通官场之事,只是点头笑道:“那就好,爷回来的愈发晚了,我还怕爷在外头受气,我们家底子还是薄了些。过几日就要举办开府的宴席了,接了帖子的人基本上都是说了要来的,便是阿玛亲自去递了拜帖的几家皇子也来,这么大场面,我心里都觉得慌。”

“我们大福晋竟还慌?”慕灵调笑着,“我记得你素来是脂粉堆里的英雄,当仁不让第一人啊。说是你在你们林府,十一二岁就敢办一场席面,如今虽是王公贵胄多了些,可我们福晋也是磨炼出来的,偌大的公府,上头赐了那么多内务府的宫人,你都能管得井井有条。可不要太谦虚了。”

林言昭一甩手绢,含笑带嗔地瞪着他,“果然是进了翰林院了不一般,看看我们爷如今多会说嘴。我还不是想着我们府里第一次开宴,心里慌罢了。”她忽地想到什么,“据说大选是极大的盛事,大妹妹去这一遭可不是比我紧张?大选到后头都要住在宫里,要是有人使绊子就不好了。别人府里的格格都有几个手帕交,元夕妹妹可没有手帕交参加大选。”

毕竟元夕记忆里还算是有交情的几个女子都是包衣,无法参加大选。

慕灵摆摆手:“谁会给我们家使绊子,妹妹谨言慎行,在宫里又有上头嬷嬷照看,出不了什么问题。再者,自你们进宫后,几乎人人都知道我们府里有福了,能被……那位看上,谁会傻得与之相争?”

“哼。”林言昭冷哼一声,“所以说你们男人都是如此,不知道一些女人事儿。聪明人知道妹妹的去路了,可总有蠢人,若非要给太子指一个人,少了元夕自然有旁人补上。若是谁弄得我们妹妹出了错,她们不就有机会了?”

见慕灵似是想反驳,林言昭又道:“别说我们府里有大功,万岁爷施恩,嫁给宗室不也是施恩?许给其他皇子不是施恩?说到底,我们是包衣籍的,抬了旗有了爵位就已经是施恩了,别说什么家族无根基,所以万岁爷施恩。万岁爷究竟施恩与否,你能决定?”

回应她的是男人扭头去清洗的背影,林言昭忍俊不禁,素来便是如此,慕灵争不过了又不服,便会借故离开。等他自己回过劲来,又笑眯眯地凑过来。

只可惜……

林言昭摸上自己的肚子,只可惜成亲三年未有一孕,家里都明里暗里地急着,也看过名医吃过药,可就是没这运。小姑子元夕倒是劝她不用急,自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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