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路上,幼蓁头也不敢抬,只能掩耳盗铃般牢牢埋在四爷怀里,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来是她似的。
进了竹苑,四爷将她放到床上,幼蓁立即往里一侧,拿锦被捂住脸。
她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羞死了羞死了!”
看到的人不知会怎么想呢?会不会猜到她和表哥在池子里做了什么?
尽管幼蓁后面也说不出拒绝,渐渐投入进去,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羞得不行。
表哥嘴上还嫌她胖,明明喜欢极了,爱不释手的。
四爷站在床边,看幼蓁好像要把自己藏进被子似的,不免轻笑:“放心,无人敢编排于你。”
这庄子上的奴才,哪有胆量去议论主子之间的事。
幼蓁也清楚,但她能禁得了众人的嘴,还能管他们怎么想吗?
思及至此,幼蓁慢慢挪下锦被,露出一张红得滴血的小脸,杏眸巴巴地望着四爷:“表哥,下回莫要在那里……”
四爷微微挑眉,听着口风,幼蓁倒是不介意再来几回的,他自然心情舒畅,故作勉为其难状点了点头。
进了八月,夏日的暑气一日弱过一日,幼蓁在户外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马佳嬷嬷督促她每日都要走上半个时辰,这庄子上能逛的地方不过就那么几处,幼蓁每日都要转上一圈,半个月下来,也看腻了。
恰好临近中秋,四爷便提起回府一事。
中秋佳节,紫禁城中举办宫宴,幼蓁是必须要和四爷一同出席的,故而在中秋前两日,他们便启程回了府。
中秋将至,除了准备十五那日的宫宴,府中还有大堆事务等着幼蓁过目。
虽有陈嬷嬷主理府务,但每逢大事,陈嬷嬷必定要来通报幼蓁,得到幼蓁许可,才会施行。
今年陈嬷嬷首先要来问过幼蓁的,便是这送到各府上的节礼。
四爷府上每年送礼,不过是兄弟亲长,旗下属官,以及和四爷交好的官员。然而四爷在朝中交好的同僚也没几个,因此每年送礼很是简单。
但今年不同了,幼蓁嫁了进来,那送礼名单上便要加上一连串的佟家人,或是幼蓁的宗族长辈,或是幼蓁的叔伯,又或是幼蓁已经出嫁的族中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