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兰轻轻将余容扶起来,怕窦佳茗毛手毛脚做不好事,接过碗勺,动作小心的舀了一勺放到余容嘴边。
余容看着两人,心里动容感激,从未想到外人竟会比所谓的家人更关心她。
冒着热气的鸡汤上面飘着些许油花,若是往日见了,定然食指大动,可余容却突然觉得喉咙一紧。
“呕。”
急忙转过头去,干呕起来。
一旁嘴馋却吃不着,心里不舒服的答应阴阳怪气道:
“唉,真是有福都没命享。”
窦佳茗抚着余容的背,听到这话瞪了那人一眼。
“你说什么呢!”
温诗兰怕窦佳茗与人起争执,忙拉住她的袖子道:
“算了,佳茗。”
又拿了帕子给余容,说:
“也是我和佳茗疏忽了,余容姐姐生着病,可能闻不得油腥。”
窦佳茗噘着嘴道:
“那剩下的鸡汤怎么办,不喝可浪费了。”
“我们两人也喝不完,不如大家每人一碗分了吧。”温诗兰见窦佳茗又要说什么,扯着袖子的手又拉了拉,使劲给窦佳茗使眼色。
余容捂着嘴,好一阵才缓过来,以往生病可从没这样过。
余容虚弱劝道:“佳茗,听诗兰的吧。”
窦佳茗满脸不情愿,拗不过二人,将一锅子鸡汤分给了屋子里的其余几人,温诗兰说了些中听的话,才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过来。
屋外,温诗兰拉着窦佳茗把碗筷送去常宁宫的小厨房,见四下无人,才对窦佳茗说道:
“现在常宁宫里谁不盯着你和余姐姐,要不是你得罪了那徐常在,让她去陆婕妤那告黑状,你和余姐姐又怎么会遭这些罪。切不可再得罪了同屋的人了。”
窦佳茗委屈道:“我上回不过顶撞了徐常在几句,怎料她心思这么恶毒。”
越说越委屈的窦佳茗眼泪像豆子一样滴下来。
温诗兰也心疼她,毕竟还是一名孩子,可这宫里,别人不会因为你年纪小就让着你。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说不定是好事呢。”
窦佳茗带着哭腔说:“哪有什么好事?”
温诗兰小声说:“你和余姐姐在皇上跟前露了脸,等翻牌子时,若是皇上能想起你们,往后的日子,就不必像现在这般愁了。”
窦佳茗抽噎着,眼睛却露出亮光来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