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娘娘在屋中缝制布偶,是、是奴婢跑去德妃娘娘那,将......”
......
“皇上驾到!”
赵许庆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北宸宫里的审讯。
余容猛得看向余卿瑜,只见余卿瑜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些轻松的神色。
刚踏进宫门,嗅觉灵敏的林羽泽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脚步加快了许多。
才到院中,林羽泽便看到算得上狼藉的场面。
一名熟面孔的宫女趴在地上,那是余容身边的竹琴,已被打得浑身血迹斑斑,甚至蹭红了身下白色的石砖。
余卿瑜的宫女桃莹还被绑在架子上,拿着鞭子手还在半空的太监看见林羽泽突然出现,手举着愣在原地。
余容眼中神色变换,刚要说什么,余卿瑜便跑到林羽泽面前跪倒在地,手拉住林羽泽袍子的下摆,登时眼睛一红。
“皇上,求您救救臣妾!”
余卿瑜往桃莹那回头看了一眼,泫然欲泣道:
“臣妾的宫女快教贵妃娘娘打死了!”
林羽泽从未在宫中见过人动刑,宫人放了大错都是交由慎刑司处理。
尤其始作俑者似乎还是余容。在她印象里,余容一直是温柔贤惠之人,虽然后来变得有点腹黑,但是她从来没想象过余容会狠得下心去折磨别人。
林羽泽脸色有变,余容看见后便觉得心中微凉,但还是解释道:
“阿泽,竹琴多年来一直与玉明宫暗通曲款,处心积虑要害——”
余容的话被余卿瑜打断。
“皇上!臣妾一直再向贵妃解释,都是贵妃娘娘想多了,贵妃却一意认定是臣妾作梗。”
余卿瑜眼泪滑落,每一句话都如泣如诉。
“臣妾知道贵妃娘娘对余府往事耿耿于怀,不愿见到臣妾。臣妾如今,只盼着七皇子、八皇子能好好长大,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心思!”
“所以即使家中老父常挂念贵妃,命臣妾多来看望,臣妾也只好向家中隐瞒,多年不与北宸宫来往的事实。”
“臣妾虽位卑人微,但若是贵妃今日要定臣妾的罪过,那也要有人证罪证,臣妾才甘心!”
余卿瑜言辞凿凿,浑然一个宫中被贵妃权势欺压以泄旧愤的可怜人形象。
恰好竹琴供出来的话还没有牵连到她,如今形式逆转,竹琴和桃莹若想保命,自然不会再吐露半句。
趴在地上的竹琴憋足了一口气,凄厉道:
“皇上,奴婢太疼了,才忍不住胡乱招供。奴婢一直在北宸宫里勤勤恳恳伺候主子,今日和旧时姐妹桃莹说了几句体己话,不知怎的就惹了主子大怒,呜呜呜......”